汪黎不给她思考的时间,步步紧逼,带着主持人特有的穿透力和质问感:
“一个从出生起就被她父亲精心保护、几乎与世隔绝、接受最严密治疗的孩子,她感染hiv的途径是什么?”
“是血液传播?她几乎不接触外界医疗环境,所有治疗由她父亲亲自或监督完成!”
“是性传播?她才十岁!”
“所以,你想指认,婷婷的艾滋病是通过我,母婴传播给她的吧?”
汪黎冷笑了一声:
“从看到婷婷的hiv
检测报告的时候,我就已经让助理把我的献血证取了过来。”
汪黎举起手里一本红色的献血证:
“从婷婷三岁那年开始,每半年一次,从未间断。”
汪黎翻到最新的一页,指尖点在上面:
“最近的一次,是十天前,十一月五日。地点,江市血液中心。献血量,400毫升。”
“你觉得,我们国家的血液安全体系,都已经无能到了连一个你口中‘道德沦丧的艾滋病母亲’都筛查不出来,任由她的血去毒害他人?”
舒小婉的脸色在献血证的铁证前,只僵硬了极短的一瞬。
随即,她嘴角那抹冷笑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加深了,变成一种混合了怜悯、讥诮和某种近乎狂热的复杂神情。
她没再看那本献血证,仿佛那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道具。
她的目光,如毒蛇般缓缓滑过汪黎:
“献血证?健康证明?汪黎,你还是这么天真,以为一张纸就能定义真相?”
舒小婉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穿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