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找到这个。”
他颤抖着,从作战服胸口的内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证物袋。
袋子里,是一枚被踩得稀烂、塑料外壳碎裂、但还能勉强看出医院标识的——
儿童身份腕带。
腕带上的名字栏已经模糊不清。
但那个小小的、蓝色的医院logo,在灯光下刺痛了每个人的眼睛。
现场,第二次陷入死寂。
这一次的死寂,比刚才更沉重,更窒息。
所有镜头瞬间转向那个证物袋,转向消防指挥颤抖的手,转向赵刚和徐大根瞬间煞白的脸——
最后,齐刷刷地对准了面无人色、瞳孔骤缩的顾熵。
江冉刚才那句话,如同冰冷的诅咒,在每个人耳边炸响:
“你在给谁争取时间?”
“不不是我。”顾熵猛地后退,撞在身后的警戒线栏杆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他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带着绝望的颤抖:
“跟我没关系。我真的不知道。”
可没人再听他的辩解。
在救护车失联、四个危重孩子生死不明的巨大冲击下,他刚才那些“指控”显得如此可笑,甚至成了他“转移视线”的铁证。
一个记者突然反应过来,对着镜头嘶声喊道:
“观众朋友们。看到了吗?这就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用家庭丑闻吸引注意力,暗中对危重患儿下手。”
“这是谋杀。这是灭口。”
现场彻底乱了。
记者们疯了似的涌向消防指挥和徐大根,问题像炮弹一样砸过来:
“孩子还活着吗?”
“是不是绑架?对方有没有提要求?”
“警方现在有什么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