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三条追踪犬,都是配合多次的老伙计了。”
徐大根朝棚屋外扬了扬下巴,隐约能听见犬类低低的呜咽声。
江冉这才从衣服内袋里摸出个东西——深蓝色丝绒袋,巴掌大小,边缘绣着细巧的银线——他刚跟汪黎助理要来的香水。
“汪黎喜欢用木制调的香水,喜欢天然雪松的香味。”
“这东西遇氨会生成雪松烯醛,气味特殊,在空气中能存留一小时以上,而且——”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门口的三个训导员:
“犬类对这种气味的敏感度,是人类的一千二百倍。”
“虽然车辆行驶途中逸出的气味不算大,但因为气味比较特殊,容易标记,应该能追踪得到。”
徐大根招手让警犬训导员将三条警犬带来进来。
江冉拧开香水瓶,清冽的木质香气飘出来,和棚屋里的消毒水味撞在一起。
他从急救箱里抽了个不锈钢托盘,又拿起一支未开封的10氨水安瓿瓶,玻璃管在他指间转了个圈,稳稳落在掌心
而此时,紧急指挥中心对面的帐篷里。
被控制的顾熵还没被带走。
从他的角度,透过帐篷帆布的缝隙,听不见对面的谈话内容,却正好能看见江冉的动作。
当江冉掰开氨水安瓿瓶,将香水滴在距离瓶口两厘米处时,顾熵的呼吸突然停了。
下一秒,江冉拿起那支还剩大半瓶氨水的安瓿瓶,手腕开始快速震荡——不是随意的摇晃,是小幅度、高频率,像节拍器一样精准。
一次,两次七次。
刚好七次。
看到这个动作时,顾熵的指节瞬间捏得发白!
这个动作,他见过无数次——在那些只有集团最高层能看的加密影像里,那个永远只露出一双戴无菌手套的手的研究员,每次处理挥发性试剂前,都会做这七次震荡!
就是这个动作,这个分毫不差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