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羽苒恍然道:“原来,颜姑娘与庆候还有着这一层故事,到真是我孤陋寡闻了。”
两人聊了这么多,也逐渐熟络起来。
颜玉诗好奇问道:“崔姑娘远在清河,又是如何与庆先生相识的?”
崔羽苒苦笑道:“实不相瞒,我是被我姑父给骗来的。”
“你姑父?”
崔羽苒解释道:“我姑父是鲁国公程咬金,我姑母是程府的二夫人,我新婚丧夫,守房三年,公婆也在三年内陆续病故,丧期已满,去清河的求婚者络绎不绝。”
“但他们都是一些老儒,或是丧妻,或是老独户,我都瞧不上眼,干脆就跟家里说此生不再改嫁。”
“可前不久,姑父往清河送了一封书信,说是有个了不得的后生,才华冠绝古今,人也相貌堂堂,品德也非常高尚,给他夸得是天花乱坠。”
颜玉诗掩嘴娇笑道:“书信中说的定然是庆先生吧?”
崔羽苒苦笑道:“不是他还能是谁?书信中还夹着一纸市集,我祖父与父亲品读之后都对庆先生惊为天人,所以我就被祖父和父亲逼着来了长安,前几日被姑父安排在府上与庆先生见了一面,我对他还算满意,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我一个未亡人,一个丧夫的寡妇,不敢奢求太多,只要他日后对我好,做妾也未尝不可。”
颜玉诗嫣然一笑道:“那不久之后,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
崔羽苒也不经意间脸色微红着点了点头。
她顿了一下,疑惑的问道:“颜姑娘,我初来乍到长安,也听过庆先生的不少事迹,听说他现如今已经有了好几房妻妾,具体有几房还不清楚,你能给我讲一讲吗?”
颜玉诗想了想,掰着手指头开始数数:“庆先生的正妻是官府发放的娘子,是三河村的邻村人,名叫苏小纯,庆先生的第二个妾,是本村的一个寡妇,名叫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