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陈如松便问:“你是怎么得到的?”
“当年我西行出关时,庆国公亲手给我,让我能西出关外时,能尽可能方便些,贫僧实则并不想依靠此物来压人,只是今日实在无奈。”和尚坦白回答。
“放屁!庆国公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身份牌给你一个和尚?此物在外,就相当于庆国公的脸面在外,你一个穷酸和尚有什么资格能拿到?”
陈如松上前拎起和尚的衣领,厉声质问:“这块牌子不知道是不是你的,老子虽然不能看看你,但你若是拿不出来个说法,老子也不能留情面!”
和尚看着陈如松头顶上不断跳动的青筋,赶紧道:“贫僧是长安城金山寺的住持法师,法号名为玄奘,当年和庆国公有过交集,千真万确!”
听到玄奘这个名号,陈如松顿时愣住了。
他虽然不吃斋礼佛,但毕竟是久居在长安城的人,自然也听说过玄奘法师时常主持水陆大会超度亡魂,并且接济穷人。
而且玄奘法师偷渡出关的事情,也很快就闹得长安城人尽皆知,甚至官府还因此加重了对关卡的限制。
当然,随着突厥之乱、薛延陀被灭后,关卡限制早就已经解除,只不过全长安城上下的百姓,无人不敬佩玄奘。
毕竟他西行出关是为了取来真经,以求普渡世人,且不论他真的能否拿着那几卷经文正拯救世人,可论心论迹,他都值得众人如此敬重。
如果是玄奘法师,那还真有可能得了庆修的身份牌。
并非是因为庆修信仰,而是他欣赏不畏惧苦难艰辛之人,玄奘是有资格被庆修看重的。
“证明给我看。”陈如松命令道。
他自然不可能因为和尚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相信他是玄奘法师,毕竟常年在战场上杀敌,常常要做到算无遗漏才能活命。
没有任何证据的话,是很难让他信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