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修只是淡淡道:“咱们没什么过节,老兵那件事,不过是尉迟宝琳眼瞎,我纯粹是对事不对人,换成别人我也照样打断腿。”
这倒是让尉迟敬德更加不解了。
若说他是为自己人出气收拾尉迟宝琳可以理解,可怎么就非得把他也拉下水?
“如果尉迟将军能够豪生做你的公爵,不到处欺压百姓,作恶多端,搞得那么多人家破人亡,我也并不想和你闹到朝廷上去。”
庆修为自己倒了杯茶,神色尽是不屑。
“只是为了这个?”尉迟敬德更加疑惑了。
“只是?”
庆修冷笑,直接把手上的茶杯顿放在桌面上,当即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惊得尉迟敬德心中一跳,“你是当真没见过他们那些被你迫害的家破人亡的,时至今日如何过活下去的?”
“我不知道你们上战场打仗是为了什么,只说我自己的话……”
庆修犹豫了一下,还是并未说出来。
并不是他不知道怎么说,而是觉得和这种人没有什么好说的,“总之,我在战场上卖命保下来的百姓,你们就在后方如此凌辱欺压,觉得我能看得过去么?”
尉迟敬德没说出话来,他并非是被庆修震慑到,只是觉得无话可说。
打天下时他们跟着李二喊喊口号,说什么吊民伐罪,驱逐暴隋,都当场面话说。
就连那帮从瓦岗寨出来的,一开始不都是打家劫舍,谁手底下没有几十条无辜的人命。
要是真把救济斯民这种想法当真来看……至少尉迟敬德认为他是做不到的。
他甚至一度怀疑庆修只不过是随意编了个借口而已。
“无论如何,既然庆国公觉得我这样做不妥,以后改了就是。”
尉迟敬德大大方方的认了怂,“只要日后我不再欺压百姓,庆国公就不会再为难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