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险小队继续前行,没走多远,便被一条横亘在眼前的小沟阻住了去路。
阿阔打量了一下,沟壑不算太宽,大概一米多。
他嘴角一咧,笑容自信:“这沟不宽,咱们直接跳过去就行。”
“等等——”江随刚察觉到不对,想出声阻止,却已经晚了。
只见阿阔一个深蹲,猛地起跳,像弹簧似的蹿了出去。
可就在他越过沟壑,双脚触地的一瞬间,“啪叽”一声闷响,他整个人后仰,一屁股坐进了烂泥里,瞬间成了半个泥人,溅起一圈泥点子。
空气安静了两秒,随即响起压抑不住的笑声。
顾教授无奈摇了摇头:“你也太莽撞了,这沟是不宽,但对岸的泥巴一看就很滑,明显不好落脚,还好相机没摔到。”
阿阔狼狈地从泥里爬起来,听到这话震惊地抬起头:“老师,您就只关心相机?我这个摔得七荤八素的学生呢?”
顾教授推了推眼镜,语气淡然:“你皮糙肉厚的,有什么好关心的?”
弹幕:心疼阿阔三秒钟,然后笑出猪叫
顾教授:人可以摔,相机不能坏
顾教授一本正经说笑话才是最致命的
江随拍了拍冲锋衣上的水珠,长腿一迈,两条修长的腿轻松横跨在小沟两岸,稳稳站定,像一座临时搭起的桥。
她冲顾教授伸出手:“我搭个人桥,把你们抱过去,这样就不会摔了。”
顾教授点点头:“这个办法稳妥。”
江随先拉住她胳膊,随即手臂一揽,轻松地将她抱起,放到对面。
落地时,顾教授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短发,看着姿态轻松的江随,不由感慨:“腿长就是好啊。”
江随笑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肱二头肌:“光腿长可不行,还得有力气。”
她偏头,又朝温时念伸出手,侧脸线条被碎金似的阳光勾得锐利又柔和:“轮到你了,温大小姐。”
温时念踩着苔藓,小心的走到沟边,指尖先碰到江随的腕骨,随后整个人贴过去,手臂环住她脖颈。
江随单手扣在她腰后,稍一用力,便将她轻松抱离地面。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鸢尾花的香气混着江随身上清冽的薄荷味,在身体相贴的瞬间交融到一块。
就在越过小沟的一瞬,江随忽然使坏,肩膀故意往下沉了半寸,假装没抱稳,要把人扔下去。
她以为会听到一声惊呼,谁知温时念却连睫毛都没颤一下,只是抬眼望着她,眼尾弯出一点安静的笑。
江随将人稳稳当当的放在对岸,撇了撇嘴:“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我演的不好吗?”
温时念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眼底漾开笑意:“因为我知道,你不可能让我摔下去的。”
弹幕瞬间沸腾:
啊啊啊啊!嗑拉了!随时cp锁死!
试图逗姐姐但失败的随相当挫败哈哈
感觉江随每次喊出“温大小姐”都很宠溺
因为差六岁,可是这个称呼却有种把温老师当年下的感觉,所以听着宠溺
越过这条小沟之后,探险小队继续向森林深处进发。
周遭的植被愈发茂密,空气里的湿气也更重,像是走在了一块吸饱了水的海绵上。
没走多远,阿阔突然停下脚步,压低声音,指着一截腐烂的枯木:“快看,勾齿游蚁!”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队比寻常蚂蚁大上好几圈的黑色蚂蚁正排着队,从枯木的一端爬向另一端。
“勾齿游蚁,群居,颚部力量能夹断细树枝。”顾教授声音清润,像给婴儿讲睡前故事,“阿阔,十六倍微距,要把颚齿的弧度都给拍清楚。”
阿阔单膝跪地,镜头几乎贴上蚂蚁的脑壳,快门“哒哒哒”一顿连拍。
温时念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蚂蚁,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默默地往江随身边挪了半步。
他们这一路,像是闯进了一个奇珍异虫的博物馆。
有翅膀上长着类似于猫头鹰眼睛的诡异蝴蝶,还有颜色艳丽的蛛蝎,正用螯足钳住一只不幸的飞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