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芳笑了笑,把那个男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柳家惠瞬间笑得肚子疼,“看来你那个前公公真的得再生一个儿子了。以后真是精彩,可惜我看不见了。”
李有财今天出去卖货一直想着王秋芳满脸的郁结。
脑子里想的是,是不是她丈夫对她不好,还是工作不顺心。
想了半天,李有财摇了摇头,他在干什么?
他可是正人君子,秋芳已经结婚了,也已经和他疏远了,他们现在已经朋友都没得做了,他不能再给她添麻烦了。
卖货,卖货,赚钱最大。
李有财今天中午刚好经过张家村,他也不客气,饭点了刚好就到舅舅家填肚子。
刚进村,村口就遇到了大嫂那讨人厌的娘家人。
张根宝的大儿媳妇在跟他说话,李有财听的一清二楚,说是她婆婆站不起来了,怕是去医院看看,在床上一直叫个不停。
现在就是来问张根宝要钱的,没钱没法送医院。
张根宝把手里的烟往地上丢去狠狠一踩,火星子溅起来时,他的眉头也拧成了疙瘩,嗓门陡然拔高了八度:“你脑子是灌了大粪还是咋的?去医院?你当医院是菜市场,谁想进就能进?你妈一个农村妇女,去什么医院,她有那个命吗?”
“可是妈看着真的很疼的样子,饭都不吃,就一直呻吟。我担心真要有事。”张根宝的大儿媳妇有些害怕的说着。
张根宝伸手指着对方的鼻子,语气里满是嫌恶和不耐烦:“让你妈在家躺个两三天,扛扛不就过去了?谁不是这样的,偏要往医院跑,你知道医院多贵吗?挂号、拿药、做检查,那钱扔进去跟打水漂似的,我看你是钱多得没处花,净想些没用的。赶紧回去,嫌吵就让她拿块破布咬着,别吵我们。”
说这话时,他还故意往旁边啐了一口,眼神里的冷漠像冰碴子似的,仿佛躺在屋里难受的不是跟了他一辈子的妻子,只是个碍着他省钱的麻烦。
张根宝的大儿媳妇撇撇嘴,只能转身走了。
坐在树下的几个男人女人都开口劝他。
“张根宝,你还是送去医院看看,秋德他妈不像是那种会故意装病的人,不是特别疼了她是不会叫的。”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男人劝着。
旁边的大娘也接着话说:“就是,这年头是会疼死人的,要是摔到腰杆子,严重的会残疾的,那一辈子下不了床,你们以后就要伺候着吃喝拉撒了。”
张根宝掏了掏耳朵:“让人伺候吃喝拉撒那还不如死了算了,活着折磨我。你们那么关心你们拿钱送去医院看,老命一条了,还费什么钱去医院浪费。还不如拿去买二两酒喝喝。”
几个好心的人也不乐意了:“好好跟你说你不听,还让我们拿钱,又不是我媳妇,以后人没了看你靠谁喝酒。”
“秋德他妈真是不值得,跟了你这个废物还没良心。没有秋德他妈,你还想喝酒,喝西北风去吧!”几个女人也是气不过。
这张家村哪家不是男人下地干活,张根宝家从以前就是秋德他妈在地里刨食养活这一家子。
回来还要伺候他们父子几个吃喝拉撒,以前秋菊还分担些,现在嫁去城里过好日子去了,聪明着呢!
没跟她妈一样傻,一辈子就这样被这个废物男人磋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