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瞥了她一眼,真是难搞,现在他骑虎难下,总不能真的叫公安过来。
就这么算了,那他以后的威信碎了一地。
看了一眼一旁的刘主任,他使了使眼色:“刘主任,你怎么看的?”
刘主任心里窝着一团气,看啥看,他不想看,“我听你们两位的意见,找公安也行,还是有其他解决的办法也行。”
啥也不说,谁也不帮,置身事外。
帮谁都得罪人啊!
虽然不帮也得罪人,就装傻吧!
张兰芬却是等不了了:“厂长,主任,你们怎么说,给个准信,没意见我现在就去报公安,这关系到我的工作和声誉,马虎不得。”
厂长真的头疼了,一开始的气场也没了,一个女人怎么胆子那么大,一点都吓不到。
报了公安他不就自导自演了。
厂长没有任何威慑力的话又说了一遍:“张兰芬,这个是你的亲笔签名,我看在你是老职工才在这里好好劝你的。这问题闹大了,你可能要进去蹲几天还要罚款的。”
张兰芬见状,也懒得跟他啰嗦了,双手叉腰站着,眼神里满是不服气:“厂长,你不用给我面子,我只是年纪大了不是傻了,谁想害我,我是不会放过他的,我钱都没摸到还要顶罪,我不蠢。不管是谁举报的,只要公安一来,查清楚了,我非要替厂里出了这口恶气。”
办公室里的空气再次凝固,只剩下几人略显沉重的呼吸声,窗外的鸟叫声反倒显得格外讽刺。
刘主任无奈的陪站着,啥时候是个头啊!
“厂长,你怎么个说法?如果还是拿签名说事,这事不成立的,亲笔签名随便模仿下就行了,很简单的。”张兰芬刚好好看了一下,那个所谓的亲笔签名差了那么一点点,她写张的撇总是会出头到下面,这是个坏习惯改不了,根本和她写的不一样。
这事就算这么含糊过去,往后上班哪还能舒心?心里的疙瘩只会越结越紧,原本对工作的那一点点热情,早就被这平白无故的栽赃浇得透凉。
张兰芬越想越不服气:不行,必须得要个明确说法!都闹到要开除她的地步了,她行得正坐得端,没做过的事绝不可能认,现在谁也别想让她忍气吞声,看最后到底谁怕谁!
她转头瞥了眼角落里站着的刘主任,心里暗自嘀咕:之前还以为他跟厂长是一伙的,故意来踩自己一脚。
没想到这老小子还是老样子,一贯的小心谨慎,抱着少做少错、明哲保身的念头,半点多余的话都不肯说,半点责任都不敢担,真是白瞎了主任的位置。
厂长现在自己都焦头烂额了,本来用公安来吓一下张兰芬,谁知道现在被她抓着不放。
现在他是怎么都不行,难道只能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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