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芬只能自己带着三个孩子上街买衣服去。

看着三个听话的跟在她身边的三个小姑娘，张兰芬感慨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单独带着孙女们。

春香已经被张秋菊叮嘱过，刚到了百货大楼她就说道：“奶奶，我和妹妹不要新衣服，你可以请我们吃一份小蛋糕吗？”

张兰芬笑着点点头：“可以可以。咱们先去给春锦看衣服，本来今天就是主要带她出来买几身衣服的。”

春锦拉着张兰芬的手，心里有点期待，不过还是懂事的说：“奶奶，我可以穿姐姐们的旧衣服，不用买新的。”

张兰芬点了点春锦的小额头，语气温和却带着笃定：“人哪能一直穿别人剩下的旧衣服？姐姐们的衣服给你，那是情分，但她们穿得合身的喜欢的，自己也宝贝着，真轮得到你手上，早磨得没样子、破破烂烂了。”

春美也听到了，她凑过来跟春锦说道：“春锦，我喜欢的我可不会让你的，你就跟奶奶一起去买新的，新衣服可好看了。”

春锦垂着眸子，小声

“哦”

了一声，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她心里其实懂，只是她担心奶奶嫌弃她花钱，所以她才不敢说想要新的。

张兰芬看她这副怯生生的样子，拉着她就往商场里走，总会慢慢胆子大起来的，春美春香上辈子也是这个样子，现在被父母好好爱着不也活泼大胆。

“今天奶奶给你挑新的，挑合身的、暖乎的，让你也穿得漂漂亮亮的。”

商场里暖烘烘的，明亮的灯光照在货架上，一排排五颜六色的衣服看得春锦眼睛都直了。

她上次来过一次，但那是很久以前了，是小姑带着她来的。

她紧紧跟着张兰芬，脚步放得轻轻的，生怕自己不小心碰坏了什么，直到张兰芬把她领到童装区，拿起一件粉色的棉袄披到她身上她手里，她才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张兰芬站远了看了看：“还不错，春锦，这件喜欢吗？”

春锦支支吾吾的，一旁的春美在一旁起哄：“真好看真好看，奶奶，春锦喜欢她不好意思说，我们刚才看见她笑了。”

春锦眼珠子到处看了看，她的小手忍不住轻轻摸着衣服的面料，软乎乎、暖融融的，不像以前穿的旧棉袄那样硬邦邦、沉甸甸的，张兰芬也没再多问，这件可以。

等张兰芬去拿其他衣服后，春香春美来到春锦面前悄悄说道：“春锦，你喜欢你就大声说，奶奶可没有爷爷有耐心，她真会以为你不喜欢的。”

春锦慌忙点点头。

张兰芬又拿了几件在她身上比划了一下，大小正合适，鲜亮的颜色衬得她小脸白白的。“喜欢吗？”

张兰芬笑着问。

春锦用力点头，声音刻意大了些：“我喜欢，奶奶。”

张兰芬耳朵都要被她炸了，一旁的春美在偷偷坏笑。

春锦尴尬的看着张兰芬，她刚才好像有点大声了。

柜台边的售货员也听到了，笑眯眯的说道：“小朋友，喜欢就让你奶奶全买了。”

看好春锦的，张兰芬又给春美春香一人买了一件小棉衣，都带出来了，眼巴巴看着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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