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梅擦了擦眼泪,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拿着一千块钱就要去把劳改犯弄出来。我没钱,你想都别想。”
郑石丽喘着粗气,指着陈红梅的鼻子骂:“好啊,当初家里供你上了高中,现在你弟进去了,你就不想管,门都没有。给我拿钱,你跟你那个没良心的爹一个样,冷血恶毒。”
陈红梅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她爹根本不管陈红兵的事情,那她更是管不到了,她的仇人她巴不得他坐牢一辈子都不要出来。
“我高中花的钱基本都是李有福抠出来给我花的,我上高中你给过我十块钱吗?你还好意思说,你给的钱都是给你的宝贝儿子了,不要拿这个说事,我上班后没少给你买东西。既然我爸都不管的事情,我凭什么管。”陈红梅心里涌上怒气。
周围的街坊听着,都露出了然的神色,议论声又响了起来。
郑石丽被问得一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还是强撑着:“你弟弟小,你当姐的现在他都进去了,你就得管,不然我生你干什么?还有没有良心?”
陈红梅:“既然不知道生我干什么,干脆就当没生过我不就行了,来这里闹什么?”
陈红梅现在只想赶紧把人赶走,她不想大哥大嫂觉得她一回来就惹麻烦,这样他们还怎么跟张秋菊打好关系。
现在老大家两口子不一样了,有了稳定的收入,应该说,他们包子铺赚的钱比他们上班还多。
郑石丽抬着手又想过来打陈红梅,被李有福拉住:“小贱人,你现在翅膀硬了,你小时候我就应该打死你。让你良心那么硬。”
张秋菊看着陈红梅和郑石丽也有些动容,开口说了两句:“你那么看不上她,你当她死了不就行了,你还在这里纠缠什么?”
“当她死了,做梦。她没死活得好好的,现在就给我拿钱,我不管,今天不拿钱我不走。”郑石丽插着腰堵在门口。
陈红梅心里了然,就是为了要钱,声音拔高,故意让周围人都听得清楚,她现在也不怕丢人了,她的脸面已经丢完了:“生我就是为了给你儿子当垫脚石?他赌钱你帮着瞒,他闯祸你逼着我擦屁股,现在他坐牢了,你还想把我拖下水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李有明也上前帮腔:“我们街坊都看着呢,红梅这些年跟老二在外面生活早就跟你们陈家断了关系。您要是真为陈红兵好,就该让他在里面好好改造,而不是来这儿逼陈红梅。做错了事情劳改是应该的。”
“应该的你怎么不去坐牢。”郑石丽油盐不进,对着李有明就是一顿攻击。
李有明努了努嘴,这些年做生意他都是笑脸相迎,多久没遇到这种人了。
周围的街坊越聚越多,七嘴八舌地劝着:
“就是啊,姐姐没义务替弟弟还债,这老太太把闺女当摇钱树呢!”
“红梅别跟她置气,这种人就不该搭理。”
“陈红梅也不容易,前些年就听说了点风风语,还以为是假的,想不到,唉。”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老太太你不要在这里闹了,张兰芬不住在这边,要真在看见你在这里闹,她早就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