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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禹自然都听到了。他向来对无盐和迩问之间的事一清二楚,也知道他的殿下从前对这位星君存着什麽样的心思。不过他也晓得,无盐根本没有懂得当时是怎样的心情,朦朦胧胧,因将那份依赖,以为是对兄长的那样子的,尔後老水德星横cha了一脚,便不得已疏远的时候,无盐好像想懂了一点,难受更甚。这些,他始终看在眼里,然而并不说破。
一方面当然是为了无盐好。凡人总是yan羡天上的神仙,却不知道在这天上做什麽好像也无拘无束,却偏偏不能够轻易动心谈情,因受到天条规范,诚然後来这规范因应情理改得松了点,只要不违天理,呈告天帝天后允许,到月下老人的石头录记一笔,神仙与神仙也可以行同修之法门。无盐贵为天帝之子,若真要与谁谈情说ai也没有问题,可究竟同为男子,虽然男子同男子,不是没有前例,可终究少,那又是另外方面的考虑了。以他二人当初的情形来看,症结倒是在年轻的水德星君身上,当时的迩问对无盐究竟怀抱什麽样的心思,也不知道。
再往深地想,正因为无盐是天帝之子,不能不多点顾忌。当时零禹也不可能料到今日会有无盐与帝君的婚事。也没有想到天帝天后会准许了。这时他心想着,面上也只做出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为迩问奉上茶水。
他道:「不注意怠慢了星君,到现在才上茶来,还请星君原宥。」
迩问正想好好对无盐诉说一番心情,却被打断,还是随侍无盐身边的零禹。他与零禹平素没有交集,他和无盐关系最紧密的时候,也并不曾见过零禹。不过眼下对方的态度虽好,却隐约有点高深莫测。他自不以为然,可顿了顿,稍稍肃容,刚刚对着无盐那点不同的柔情已经收拾通透,回复了平日不论对谁都是温和的气度。
他微笑着伸手去端起茶,口中道:「这没有什麽,不过一杯茶,如何会不高兴了。」
零禹两手高捧茶盘,恭恭敬敬地道:「向来都听见说星君的好气度,零禹今天总算见识了一回。」
迩问闻,倒是笑了笑,不说什麽,静静地喝起一口茶。零禹便捧着木盘上的另一杯茶去了无盐跟前,待无盐接过茶,他自站到了其座下的一个位子,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不走,无盐倒是高兴,至少松口气,不用独自应付客人。诚然这位客人对他是一直热心,从前关系也有点不同。可是无盐心境已经不同,面对迩问,总是拘谨较多,便不知不觉在心里把对方的位子划分了。他竟担心一会儿与迩问说不到两句,又要发生方才那般尴尬。
迩问眼看零禹待住了不走,心中略惦量。今日他特地到这里一趟,主要因为知道了无盐随着青龙神君下界的事,另外也想寻个机会,探探对方与帝君那纸荒唐的婚约抱持的真正想法。本不玉倾诉,可三两语,不觉回忆起过去的友好,那情思翻涌,一时没有忍住。不过现在被打断了,已经不便谈回去,更不好在第三人面前说起来。他便喝完了茶,虽然提起从前的事情还是缅怀,可真正是个叙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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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盐便又不太懂了,虽然他心里着实挂怀前面迩问没有说完的话,只是刚刚不敢问,现在自也一样不敢。
迩问没有再待得太久,就拜辞了。不过他道:「我还有事去办,下回再来看你,不知道可好?」说的时候,他隐约地瞥了零禹一眼。
零禹自是眼观鼻鼻观心,还是那副恭恭敬敬的姿态,并不表露任何心思。他心里倒是有点为无盐恨铁不成钢的心情,要是无盐能够多费心,便该奇怪起来,几万年来无盐与迩问两相回避,虽已解开误会,也总要一些时候才能够找回过去的熟悉。可上次他们在神宵玉府一遇,隔了一段时间,对方突然这样殷勤……偏偏在无盐与帝君定了婚约以後。固然零禹也不是那麽苟同这桩婚约,却更不想节外生枝。不过他不会刻意地提醒无盐注意这一层,总是他自己这里注意了。
无盐着实不觉得需要避嫌,也没有想到。不谈过去的喜欢,迩问於他一直也是很特别的人,也是因为想不到拒绝的理由。听迩问这麽说,他自然点头,又陪着对方出去。回头,他瞧见零禹脸se略沉,不免忐忑,怕是方才他的招呼不周。
无盐便道:「你不来前头陪着我,真不知道怎麽说话了。」
零禹听了,真正要叹气了。他道:「殿下,没有属下相陪,你也是这里的主人,如何能不知道待客之道。以後您过去帝君那里,也是半个主人,若帝君不管事,可要您来管,不会可不行,看来在婚期之前,不仅要学习婚仪,那应客之道也要重新拾回来了。」
无盐突然听他提起半年後的婚事,一时心情不好起来。他不觉逃避,转口:「小黑虎的情形如何了?」
零禹不觉奇怪,只道:「牠自然很好,吃饱了便睡了。」
无盐点点头,想了想道:「现下还早,我去一趟司药星君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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