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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露出厌恶的表情。
“卢恩……我记得他是个虔诚的光明信徒吧?”佛拉尔皱眉,“连他也堕|落了吗……哈,在弗兰卡这样的地方,也不奇怪。”
兰斯:“佛拉尔,弗兰卡很重要吗?”
“为何这么说?”
“如果不重要,为什么血祭教派多次在这里失败,却还是屡败屡战?”兰斯长长吐气,“一般经受了多次打击,不该转移地点?”
“重不重要不知道,但论恶心,这世界上没有比弗兰卡更恶心的地方。”佛拉尔漫不经心地抚摸过自己膝盖上的大剑,“如果这地方有什么是值得看重……哈,那大概是那无穷尽的罪孽。”
黑暗血腥是弗兰卡的底色,能养出兰斯这种脾气的人,才是怪事。
想到这里,佛拉尔看向兰斯,“你最近是不是睡得不好?”
“没有。”
“回答太快,是心虚哦。”
兰斯咬着唇,有个对自己知之甚详的童年玩伴未必是好事,就算时隔好几年,可是有些习惯是不会改变的。
“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睡。”佛拉尔一锤定音,“我倒是想看看,你每天晚上做的是什么梦,能把你折腾成这样。”
“就算真的做了梦,难不成你还能入我梦中来?”兰斯无奈吐槽,“你守着我睡就能改变什么了?”
“说不定呢?”佛拉尔扬眉,“再说了……”
他长臂一勾,就把兰斯抱到自己怀里,那大剑硌得兰斯的胳膊难受,却听到佛拉尔含笑的声音。
“就算你真的做了什么噩梦,有我在身边,至少可以把你叫醒。”
兰斯怀疑塞拉斯的能力和梦有关,不然他为什么总是会在梦里见到他?尽管对现在的兰斯来说,他已经很清楚,梦未必是梦,梦里的人……也未必不是真的人。
可如果能选,他希望再也不要见到他。
理智上兰斯知道,洛的消失已是注定,而这其中未必没有洛自己的意愿,然而情感上,兰斯又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这个事实?
这就造就了兰斯现在无比拧巴的情绪。
他恨,却无法真正去恨。
然而释怀,更是远远做不到的事。
这一次刚在梦里睁开眼,兰斯就没忍住四下打量。
还是高塔,还是那个地方。
不过除了他和塞拉斯外,并没有其他人。
塞拉斯在……沐浴阳光。
在这座宏伟壮观的高塔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越过它的高度,唯独日月星辰还在天上悬挂,是人力所不能及的地方。年轻教士穿着黑色的衣袍,难得暗色调的衣裳在他身上衬托出一种奇异的肃穆感,当他不紧不慢看过来的时候,那种厚重的感觉也随之而来。
“你刚才,在找什么?”
“找佛拉尔。”
兰斯倒也语气还算和平。
“为什么找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