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台上，天道家长们刚走，留下一个被“社区服务令”砸得晕头转向的道祖、一个惊魂未定的青牛书生、两个满脑子骚操作的高明，以及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神仙。还没等仙界高明把“天道相亲角”的策划案说出口——

“报——！月老殿急报——！！！”

一个穿着粉红短褂、头扎红绳的小仙童，连滚带爬地冲上诛仙台，声音带着哭腔，手里还死死抱着一大捆……色彩黯淡、甚至有些灰败断裂的红线！他身后，跟着一个连滚带爬、比小仙童还要狼狈的身影——正是刚被“信仰暴跌”吓得魂飞魄散的月老本人！

月老平日里红光满面、鹤发童颜，此刻却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喜气，面如土灰，道袍皱巴巴地沾着尘土（显然是从祥云上摔下来的），手里紧紧攥着一块玉板，上面显示着断崖式下跌的、令人心碎的曲线图。他几乎是扑倒在还没来得及散去的众仙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

“完了！全完了啊！陛下！各位上仙！凡间…凡间的情侣们…集体摆烂了啊！”月老举起那捆黯淡断裂的红线，痛心疾首，“我的姻缘庙！这个月的香火钱…暴跌九成九啊！那些往日里求姻缘、求桃花、求百年好合的善男信女，现在庙门口都不带停的！门口卖同心锁的小贩都改行卖‘单身保平安’符去了！”

仙界高明正翘着二郎腿，用他那刚修好的“窥天镜”玉符刷着“仙界版抖音”（他公司开发的娱乐平台，主打神仙日常vlog），闻头也不抬，懒洋洋地说：“啧，大惊小怪。这不是很正常吗？现在凡间流行啥？‘寡王一路硕博’，‘智者不入爱河，建设美丽祖国’！谁还费劲巴力地谈恋爱啊？成本高风险大，不如搞事业搞学业来得实在。”他手指划拉着屏幕，“看，凡间热搜榜第一：‘神仙恋爱狗血实录，看完只想封心锁爱’。”

现实高明推了推他那副象征着“专业分析”的眼镜（镜片是用炼器边角料炼的，自带数据流特效），调出一块虚拟光屏，上面密密麻麻滚动着仙界核心数据：“根据‘信仰愿力监测大阵’的实时数据反馈，自‘道祖情史直播’事件发酵以来，仙界整体接收到的信仰愿力总值，已断崖式下跌70%。其中，以‘爱情’、‘婚姻’、‘誓’为核心的愿力模块，跌幅高达98.7%，几近归零。”他顿了顿，指向图表上一个几乎贴地的子模块，“最惨的是雷公电母部门。凡人现在连‘天打雷劈’的毒誓都不发了！雷部本月业绩完成率不足5%，电母昨天还在跟我哭诉，说再这样下去，她们连维持基本神通的‘雷霆本源’都快买不起了，眼看就要双双失业下岗！”

玉清仙子面无表情，但手中的金算盘拨得飞快，发出“噼啪”的脆响，仿佛在计算着这信仰暴跌带来的经济损失。她冷冷地瞥了一眼仙界高明和道祖，声音像淬了冰的算珠：“活该。让你们天天在诛仙台直播那些狗血淋头、伦理崩坏的神仙情史。现在好了，凡人都觉得我们这些神仙，比他们人间最烂俗的八点档连续剧还要离谱百倍！谁还愿意信我们？谁还愿意向我们祈祷？信仰的根基，被你们自己用八卦锤砸塌了！”

凌霄宝殿，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空气里弥漫的不是仙气，而是浓郁的“kpi焦虑”和“财政赤字”的恐慌。一场由玉帝亲自主持的“仙界信仰维稳暨香火经济复苏紧急扩大会议”正在召开。与会人员个个愁眉苦脸，如丧考妣。

月老第一个跳起来，把手里那捆断线拍在御案上，震得玉帝的冕旒都晃了晃：“陛下！必须立刻启动紧急预案！我建议，立刻推出‘仙界婚恋补贴大礼包’！凡间情侣，只要成功牵手并登记在月老殿‘良缘谱’上，就送十年阳寿！买一送一，第二对半价！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必有情侣啊！”他眼中闪烁着病急乱投医的疯狂光芒。

旁边掌管天下财库的财神爷赵公明，一听“送阳寿”，脸都绿了，吹胡子瞪眼：“月老！你失心疯了吗？！十年阳寿？你知道现在‘阳寿本源’在混沌黑市什么价吗？把我们整个天庭卖了都补贴不起！仙界财政现在什么状况你没看报表吗？赤字！巨大的赤字！祥云的‘祥瑞维护费’都快要付不起了！再送阳寿，大家一起喝西北风去！”他气得金元宝法相都在身后若隐若现。

坐在角落，努力缩小存在感的铁柱真人，弱弱地举起了他那蒲扇般的大手，憨声憨气地说：“那个…俺有个主意。要不…俺加班加点，炼一批‘情比金坚’情侣对戒？加点俺独门的‘永不磨损’和‘心灵感应’小禁制？拿到凡间去搞个‘仙界限定款’促销？买戒指送…送…”他一时想不出送啥。

一直蹲在铁柱脚边，抱着一块仙界压缩饼干狂啃的饕餮老祖，闻立刻抬起头，满嘴饼干屑地接话：“送俺的‘吃货双修食谱’啊！保证道侣一起吃得开心，感情升温！买一对戒指，送一本食谱！量大从优！”他似乎觉得这是个绝妙的主意，得意地打了个饱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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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嗷——！”

一声尖锐的猫叫（猪叫？）划破了沉闷的会议气氛。只见招财橘猪不知何时跳上了巨大的御案，小爪子叉腰（如果猪有腰的话），圆滚滚的身体气得像个充气的橘色皮球，对着满殿的神仙发出灵魂拷问：

“喵喵喵！（翻译：一群蠢货！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喵嗷呜！（翻译：最该整治的，是你们仙界自己这幅鬼样子！）”

“凡人为什么不信你们了？你们自己照照‘窥天镜’看看！”

橘猪爪子一挥，高明很识趣地把他的“窥天镜”玉符投影放大到殿中央，开始滚动播放它“精心”收集的仙界现状vcr：

织女：画面显示，曾经以织云锦着称的织女，现在正对着一个闪闪发光的“天衣淘宝店”后台界面，手指翻飞，嘴里喊着：“家人们！‘七彩流云裳’最后十件！拍下赠送‘牛郎同款’草帽！三二一上链接！”牛郎？牛郎正苦哈哈地在仓库打包发货，背景音是织女的催促：“老牛！快点！差评要来了！”

嫦娥：广寒宫清冷不再，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直播间。嫦娥穿着最新款的“月宫高定”，正对着镜头卖力推销：“宝宝们！看过来！‘不死药精华面膜’，吴刚哥哥亲自砍伐的月桂树汁液萃取！敷一片，青春永驻不是梦！今晚零点，秒杀价只要999功德点！”镜头角落，吴刚扛着斧头，一脸麻木地充当背景板和“产品原料展示”，头上还戴着“运营小弟”的发光头箍。

七仙女：七个仙女身着闪闪发光的短裙，在瑶池边大跳热舞，背景音乐是震耳欲聋的《天庭disco》。领头的大仙女对着镜头飞吻：“姐妹们！点关注！不迷路！仙女带你上高速！下一站，蟠桃园蹦迪！火箭刷起来！”王母娘娘的身影在背景里一闪而过，扶额叹息。

vcr播放完毕，满殿寂静。神仙们看着镜中那些忙着直播带货、打榜应援、当网红的同僚，再想想自己为了香火焦头烂额的样子，脸上都火辣辣的。

橘猪站在御案上，环视全场，发出终极嘲讽：“喵！（翻译：凡人不信神仙？呵！是你们这些神仙，自己先忘了怎么当神仙了好吗？！）”

这振聋发聩（猪叫版）的质问，让整个凌霄殿陷入了更加尴尬的沉默。玉帝揉着太阳穴，感觉自己的天帝威严正在快速蒸发。

就在这时，现实高明看着投影里那些“神仙网红”的画面，镜片后的眼睛猛地闪过一道精光，嘴角勾起一丝阴险狡诈的弧度：“既然凡人觉得我们神仙太狗血、太low、太不像神仙……”

仙界高明几乎是同步接收到了另一个自己的想法，瞬间从“仙界抖音”里抬起头，脸上露出了然于胸、甚至带着点兴奋的商业假笑，默契地接话：“……那就给他们看点更狗血！更刺激！更让他们欲罢不能的！”

两个高明同时从怀里（仙界高明从乾坤袋，现实高明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金光闪闪、图文并茂的策划案，“啪”地一声拍在御案上，盖住了月老那捆断线。

标题赫然是：《仙界101：神仙练习生——打造三界顶流，重铸信仰荣光！》

仙界高明清了清嗓子，如同金牌策划人附体，激情开讲：

“核心思路：既然神仙形象已经崩塌，不如彻底‘下沉市场亲民化运营’！把神仙包装成凡人喜闻乐见的‘爱豆’！用偶像经济拉动信仰经济！”

“导师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