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阴散人则指尖夹着一枚黑色毒针，声音阴冷：“温小姐的计划一环扣一环，先用‘议会调查’的大义把人骗进来，再用疲劳审问磨他锐气，等他灵力滞涩、心神俱疲时，咱们再突然袭击，保准让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四人的话音刚落，便同时掐动法诀，四道不同颜色的灵力丝线悄然蔓延，在小黑屋四周织成一张无形的网——这四象阵不仅能封锁空间，更能削弱阵内者的灵力，正是为林清尘量身定做的杀局。

而被困在局中的林清尘，很快就迎来了新一轮的“攻势”。每天清晨，探员都会准时打开小黑屋的门，将他带到审讯室，一问就是十几个小时。他们不打不骂，却用车轮战熬着他：刚换班的探员精神饱满，抛出的问题尖锐如刀；而林清尘连轴转了十几个小时，眼皮都在打架，却还要时刻保持清醒，应对各种陷阱提问。

“林先生，再好好想想，刘红利死前，是不是和你在房间里起过争执？”

“传国玉玺的来源你真的不知道？还是说，你在替某个组织隐瞒？”

“明日之星公司的baozha案，你敢说你一点线索都没掌握？”

探员们的声音像魔咒般在耳边盘旋，灯光刺得人眼睛生疼，可林清尘始终没露半分破绽。哪怕声音带着疲惫，回答依旧滴水不漏：“我说过，刘红利我不认识；传国玉玺是家里的旧物件，来源我不清楚；baozha案我是受害者，哪来的线索？你们要是有证据，直接定罪就行，没必要在这耗着。”

有探员见他油盐不进，忍不住拍了桌子：“林清尘！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是按议会规定办事，你再拒不配合，就别怪我们用特殊手段！”

林清尘抬眼看向他，眼底虽有血丝，却透着一股慑人的冷意：“特殊手段？联邦律法里，哪条允许你们滥用私刑？你们口口声声说‘按规定办事’，可到现在连一份确凿证据都拿不出来，到底是谁在胡来？”

这话怼得探员哑口无，只能恨恨地瞪着他。一轮审问结束，林清尘被送回小黑屋时，脚步已有些虚浮，可他刚一进门，便立刻盘膝而坐——他故意顺着对方的节奏“配合”，就是要看看这出戏的幕后主使，到底能沉住气多久。

“疲劳战？异香封灵力？”林清尘运转仅存的一缕灵力，悄悄护住心脉，嘴角勾起一抹冷傲的弧度，“温如玉，陈议员，还有外面那四个藏头露尾的供奉……你们的手段，也就这点能耐了。等我摸清你们的底细，这困局，该破了。”

又过了几天，铁栅栏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何总提着一个保温桶快步走进探视室，脸上堆着比平时更显局促的笑。他将保温桶放在桌上，隔着玻璃上下打量着林清尘，声音压得极低：“小李子，这几天没受苦吧？我托了好几层关系才进来见你一面，他们对你……没动手吧？”

林清尘靠在椅背上，眼底虽有几分倦色，却依旧透着从容，他摆了摆手：“放心，只是问话，没别的。”

何总这才松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保温桶的提手，犹豫了片刻，还是压低声音说道：“有件事，我觉得该跟你说——现在温如玉跟陈议员走得近得很，天天出双入对，网上都默认他们是‘荧幕情侣’了，甚至还有传说，他们俩打算等陈议员正式上任大统领后就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