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跟着秋生认穴位的时候,郑开元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午饭之前就将剩余的几根木头运了回来。
李忠国正在院子一角处理第一批木头,听见外面“轰隆”的声音,直起身扭头一看,就见郑开元弓腰低头,卖力地拉着一辆板车。车上载着数根木头,上面缠着绳子。
他一看,便瞧明白郑开元用得什么方法偷懒。李忠国放下手边的活,气笑地哼了一声,走出院外,“你倒是会找方法。”
“您不是说不管我用什么方法吗?”郑开元脸上的汗成串地往下流,走过李忠国旁边的时候并不停顿,咬牙拼着一股劲往前弓腿使力,“下午我还要给宝宝上课,不能天黑之前做不完。”
李忠国一听这话,气都不敢往头顶冒,背手跟在郑开元的后面,见对方腰弯得快见不着人时,才松口道,“行了,放在外面就成,去擦擦汗,拎着石锁围着院子走一圈。”
郑开元把车带子扔到地上,手心和胸口被绳子勒出一道道狰狞的红痕,让汗水一浇,顿时火辣辣得疼。他的两条腿软成棉花,拖在地上使不上一点力气。从门口到长廊的距离,他走得像跋山涉水般艰难,终于摸到石锁时,膝盖“嘭”得一声跪在地上,整个人软成了一滩肉。
元宝正坐在药房里,对着小铜人认穴位,听见外面的声响,忽地站起来,乌溜溜的眼睛直往外面看。不等秋生出声,他爬下椅子,啪嗒啪嗒地往门外跑,见到郑开元跪在地上连喘气的力气都使不上来的时候,吓得打了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