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
一阵惊人的魔力波动扩散空间都为之震荡,将四面八方袭来的黑影全部掀飞,连地面都有些许塌陷,周遭的树木更是连连晃动,无数树叶被刮飞。
几秒后就已经是一片狼藉。
在塌陷的凹坑中央,星渊已然现身,只不过…她感觉到了不对劲。
自己的状态不是很稳定,以星穹级的力量输出魔力可能只能持续战斗7分钟,否则又会像之前那样……
这就是所谓的《强大的力量都伴随着风险吗?》
不过……以星穹级的星渊解决这些杂鱼……
一分钟都用不到~
敌方优势:数量众多、地形为市区,肆无忌惮。
我方优势:超过7分钟开始毁灭世界。
润唇勾起,星渊空灵的声音勾人心魄,却又好似恶魔的低语:
『profunda…siderum…regio…』
(深邃之星界…)
星渊的身上身上突然散发出一阵未知的压迫感,明明没采取任何攻击的行为,却给人一种要发生什么很恐怖的事情的直感。
星渊的身影朝着身侧闪动避开了一系列的进攻,不忘继续咏唱的同时抬腿一记回旋踢踹飞其中一个秽浊种。
『turbo…露minis…pulveris。』
(光尘之旋涡…)
星渊那深邃的紫眸在此刻好似闪烁着隐隐微光,尽管音量没有多大变化,但可以明显的从语气中感觉到…她此刻似乎有点兴奋、亦或者是某种激昂。
她仍旧在继续进行着未知的咏唱,闪避的同时手上动作不停,连续释放几发魔弹击穿几只秽浊种。
一个体型较为庞大的黑影自身后的视野盲区跃起,自上而下发起跳劈。
『cummundus…finietur,』
(待终世之刻)
星渊咏唱下一段的同时立即闪身跃起,高跟鞋踏在前方一只秽浊种的躯体后借力后撤,在半空中回转身体,将左手对准了还未落地的那个秽浊种——
半径一分米的黑洞自掌心膨胀,接触的瞬间仅仅持续两秒,强大的引力就已经将其撕裂。
『stellae…errantesinbarathrum…unumcoalescent。』
(飘渺的星辰终将统一为黑渊。)
无形之中,仿若有一扇门扉被暴力推开,周围的气流于瞬间开始紊乱急促,此刻以星渊为中心竟刮起了一阵旋风,气流如壁垒使四面八方袭来的秽浊种寸步难行。
飓风之中夹杂着某种无法观测的神秘存在,祂们似乎说着什么,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的尖啸声混在风中。
破界终焉星界之黑渊
“展开。”
黑暗瞬间蔓延,遮蔽了周遭几十米的环境,连同那些秽浊种一起。
这些黑暗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黑暗,更像是某种“边界线”,宛如漫画分镜的黑边般将内部与现实的场景阻隔开来,形成了一片巨大的黑色球体,无法观测内部的情况。
在黑暗彻底合拢为球形前,那嘴唇似乎又微微一动:
“静置。”
星渊展开了专属于自己的领域,谁也不知道领域内发生了什么,从外部观测,领域只持续了不到几秒就解除,随着黑色球体如蜡烛融化般由顶至底褪散,这里就只剩下了星渊。
暮遥市仍旧有秽浊种,并且起码是恶狱级。
为什么这么肯定是恶狱级?因为低于恶狱级的都是些没脑子的家伙,会因为星渊的体质而被震慑,不可能主动袭击。
刚才那些黑影不算严格意义上的秽浊种,更像是某种被幕后操纵的假身。
果然暮遥市的风波还未结束,那个真正的威胁始终藏匿于暗中。
夜风之中,星渊的背影窈窕而恬静,雪白的发丝随风飘起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
“你在看我,对吧?”
她突然开口,尽管仍旧只是个背影,却也令窥探之人一阵心惊。
在星渊背部所对方向几十米处,一只眼球颤动着,夜深人静,星渊的声音在死寂中轻而易举的传递开。
下一秒,眼球开始以漩涡的形式自外向内回旋并扭曲。
“吱、哔咔……”
最终,回旋与引力使其湮灭。
——暮遥市内某处阴暗隧道的某处角落。
“啊啊啊啊啊啊!”
白发苍苍的中年男子痛苦的捂着自己的眼睛,他的惨叫声吸引了“同伴们”的注意。
一位身着血色祭司长袍的面具人平移着走来,那青铜面具上刻着不变的扑克脸,黑漆漆的眼动下毫无神采,完全无法观测其人的面貌与情绪。
“他那只眼睛没用了。”
那男子的左眼开始流血,他感觉自己捂着眼睛的手失去了知觉,随着手臂垂下,他流血的左眼暴露在昏暗的灯光之下。
那只眼睛竟像是被拧了好几圈的毛巾般萎缩成了一团。
这不是星渊的手笔还能是谁?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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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面具的祭司说话了,那是严肃又沉稳的男音。
“我看到……一个女人…突然变身,并且……”
男人语气颤抖,恐惧与疼痛让他的身心都遭受煎熬。
面具男只是将双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安抚着:“你的女儿会很健康,亲情使人拥有勇气与力量,多想想你的女儿,你将驯服那令你痛苦的野兽。”
那声音中蕴含慈爱,但始终板着脸的面具可不会作出任何表情,那张面具脸渐渐的凑近男子,安抚渐渐的像是神秘莫测的耳语。
“是、是一个魔法少女!她……不到一分钟就解决了十几个“享乐人偶”。
“显然这个城市里还存在着更强的人。”
这个消息倒也没让祭司吃惊,亦或说他本就对于对方的强大没有概念。
“暴食”几天都没有消息,看来是和他饲养的那头肉虫死透了。”
他平移着后退几步,从容不迫道:
“暴食太执着于他的培育了,因为出手软弱无力才痛失良机,本想慢慢潜伏并扩展教团势力伺机而动,可现在……
对方活着从我们手掌心里逃走,得抓紧行动了。”
“所谓暴怒,就是压抑后再膨胀爆发,我们需要尽早找到适合作为女巫教化的个体,以便于侍奉辅佐即将现身的灾之主上。”
说着、他的情绪愈发激昂,不再如之前那般沉稳,可就在这时……
轰!
火光炸裂,一股冲击让整个隧道都震荡,天花板顷刻间坍塌陷落,压垮了无数教徒。
残炎飘曳,烟尘弥漫,少女充满活力与斗志的声音自模糊中响起:“哇?这里真的有邪恶组织诶?!”
隧道位于一栋大楼的地下室中,此刻一楼的灯光透过天花板的窟窿照入其中,照耀在火红少女的身上。
茶色马尾随着身形晃动而飘逸,明亮的绿色眼眸此刻意外的望着众人。
正是柳惠惠…哦不,应该说是魔法少女焰木棉。
“魔法少女?”
“点火。”
还不等祭司来得及反应,由火焰形成的箭矢便拖着焰尾穿透了他的身体,箭矢直入隧道深处,引起一阵baozha,baozha的响声在隧道里回荡,地下的狭窄空间令这一声轰鸣更加的明显。
“好、好快!难道不应该先试着交谈再动手的吗?!”
那一发箭矢掀开了弥漫的烟尘,柳惠惠身后几米处,身披红色斗篷的魔法少女仍保留着举弓的姿势。
“和精神病人说话应该没用。”
破晓黎辉平静的答复。
为什么两人会在一起?这还得从半个小时前说起,柳惠惠刚出院就迫不及待的变身去游荡,住了几天的院确实是让生性活泼的她有些闷不住,她本打算就以巡查的名义在城市上空飞个几圈再睡觉。
然而,她在途中却遇到了一位神秘前辈,正是破晓黎辉。
她主动打招呼,破晓黎辉给她的感觉很亲切,在好奇问了一嘴对方在干什么后,破晓黎辉就毫无保留的道出了“邪恶组织潜伏在城市里的某个据点”这一消息。
平时只能欺负些低级秽浊种甚至险些翻车的柳惠惠可没见过那种正义使者对阵邪恶反派的场面,她热血沸腾的请求破晓黎辉带上自己。
甚至都没怎么去恳求,这位让她感到亲切的前辈就同意了。
回到此刻,教团的人们看着被洞穿仍然屹立不倒的祭司有些不知所措,而祭司只是大度的摆了摆手。
“我能理解魔法少女对异端的厌恶与仇视,你们做的很好。
这是诚实的暴怒之举,是的,就像秽浊种屠戮普通民众,魔法少女无差别的屠杀着秽浊种与立场相反的存在。”
柳惠惠只感觉这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很奇怪,不过看对方身体都被贯穿了还一副无碍的模样,也隐约察觉对方不是一般人。
是外星人吗?!
嗯,就像古早电影里那些只剩个手指都能再生复活的外星怪物一样,感觉比秽浊种要恶心好多诶…他是不是因为长的太恶心才戴面具?
柳惠惠自顾自的异想天开,她的认知仅有秽浊种和土匪这两种反派,要不然就是深黑解放的坏蛋们。
(影噬幽蛇:鼻子痒痒的)
“这是暴怒,这是暴行,语只是面具,暴力即为诚实,这是美德。”
“但你们的暴力并不是源于自己的意志,而是遵循着信条,不分缘由的暴力不是诚实!是虚伪空洞的跟风,是愚蠢!”
“神神叨叨的念什么?怎么还阴阳人的?
感情你们准备为非作歹,我们魔法少女替天行道还有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