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推开门窗进入，程亦烽才恍神的转头望去，破晓黎辉的辨识度很高，毕竟她从始至终都是变身状态，红色的斗篷确实格外显眼。
“晚上好。”
破晓黎辉很有礼貌的问候一声便正坐在沙发上。9
“嗯，晚上好…”
说罢，程亦烽目不转睛的继续着自己的行为。
破晓黎辉看向了程亦烽的书桌，当看清了一切后，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你是『炼成师』？”
炼成师，一种官方职业，经过一个世纪前的异变后，虽普通人拥有的魔法很微弱，但相对优秀的个体依旧有着相当价值。
利用魔法去影响生产、加工的过程，可以更加高效的进行复杂的工序，甚至可以在缺少部分资源的情况下进行正常流程的生产。
而此刻，程亦烽的书桌上正摆放着几块晶莹璀璨的结晶。
那是洁白明亮的水晶，水晶内却不断的有彩色的光芒流动。
“不，我只会把魔力凝聚成魔晶而已。”
魔晶是这个时代运用广泛的资源，由人为将自身的魔力凝聚固化而成，本质上就是实体化的魔力，是依靠魔法供能的设备必不可少的资源，同时也能作为魔法少女临时补充魔力的消耗品。
虽然一块魔晶蕴含的魔力对魔法少女而微不足道……
平均每位炼成师一整天也只能凝聚出4块而已，所以实际上，魔晶石都运用于生产与供能，魔法少女几乎用不上。
“这两块…是你今天炼成的？”
“是的。”
程亦烽说着，从书架顶上取下一个塑料箱，打开一看，装着满满的魔晶石。
破晓黎辉眼眸微颤，显然作为一个普通人，不仅能炼成魔晶石、还保存如此之多的程亦烽给了她相当大的冲击。
“本来那天去医院的时候我带了不少，多少应该能帮上魔法少女们，不过似乎…在见到魔法少女之前我就晕过去了。”程亦烽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一次又是什么都没做成”
程亦烽或许都不知道，其实那天遇到的苏卯就是魔法少女雪兔，倘若他当时将满包的魔晶石交给苏卯——
不，实际上仍旧不足以匹敌那群蜘蛛，若破晓黎辉没有突然出现，等待二人的结局仍旧是死亡。
空气氛围变得有些微妙，程亦烽有着炼成师的资质，但他却并没有走上那条路，而是作为一个普通人……
“是谁教你运用魔力的？“
“是墨哥…就是我的老板。”
程亦烽认为这些事似乎没必要向一位魔法少女隐瞒，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原来如此…是那个人么？”破晓黎辉低声自喃，不过神情中多了几分释然。
“你莫非……打算以后加入魔协或守协？”
面对破晓黎辉的询问，程亦烽显然愣住了片刻，随即他摇了摇头。
“换作几年前我是如此期盼的，想要和……喜欢的人走上相同的道路。”
氛围渲染上一层朦胧的忧郁感。
若没有凌晓墨，或许程亦烽会颓废至死。
对程亦烽来说，无论是这个家的房产，还是工作，甚至是魔力的运用，全都是这个印象中高深莫测的店长给的，尽管这个店长给人的感觉总是有点薄情，但毫无疑问他是个好人。
“关于你的老板，「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破晓黎辉似乎对这些事有了点兴趣，语气平和的询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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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也是打算将话题从对方悲惨的遭遇上转移，她显然第一时间就猜到了程亦烽的女友遭遇不测。
“我的老板吗？我所知道的话……他曾经是魔协的工作人员，为了妹妹奋斗了好几年，一边工作一边留空关心妹妹的处境。
但后来似乎是看开了什么，可能是认为家人的陪伴更重要吧，他辞掉了工作，回到了妹妹身边同居，用事业上打拼所得的部分存款开了家咖啡屋。”
这是他所了解的凌晓墨的身世，排除细节，总体上也确实大差不差。
对于凌晓墨的为人，程亦烽也是很认可的：“虽然他给人的感觉有时候和木头一样，但并不笨，只是没什么情绪。
既不会发火，也不会低落，就像是等待寿终正寝的老人一样悠哉，和他相处并不会有压力。”
说到这，程亦烽略有所感，笑着说道：“虽然我平时称呼他墨哥，但总是潜移默化的把他当成长辈，可以的话我还希望与他交集能稍微有点活跃感。”
破晓黎辉就这么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听着程亦烽描述着关于凌晓墨这个男人的种种，程亦烽确实很佩服凌晓墨，二人的关系不算死党兄弟，而是一种微妙的…亦师亦友的情感。
“这样啊。”
少女低头深思，似是在考量什么，在经过了半分钟的考虑后，她才淡然开口。
“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与魔法少女有关的事？”
“魔法少女…？”
对于这个疑问，程亦烽不解的眨了眨眼，视线看向天花板，回忆思索着。
破晓黎辉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程亦烽思考。
“他既然在魔协工作了几年，那多少应该是会认识几个魔法少女的吧。”程亦烽自己似乎也不是很清楚。
“有没有提起过什么代号？比如……
『希望耀阳』？”
这个代号对程亦烽而还算有点印象，但，并不是从凌晓墨那边听说。
“你说的是…与黎明誓约一同击溃第三灾印，但却因此付出生命的那个希望耀阳吗？”
破晓黎辉沉默了，那琥珀金眸中蕴含着茫然，只是稍缓片刻她就不再多问：“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
这个人知道的并不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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