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向她”温瑜顿了顿,想起自己和谢清樾是平辈,也应该唤老人为外婆,“向外婆提起过我吗?”
谢清樾脸上泛起红晕,移开视线,略有些心虚“嗯”了一声。
“自从外婆昏迷后,我便时常来看她,会将这段时间我周围发生的事讲给她听。”
“前段时间不是时常遇到你嘛,我就和外婆说了。”
谢清樾笑笑,耳尖通红。
温瑜了然。
之前爷爷住院时,她也天天坐在爷爷病床前同爷爷说话,给爷爷解闷。
她知道谢清樾是担心外婆与生活脱节。
她能理解的。
“外婆,”温瑜将视线移向病床上的人,“你要快快好起来啊,谢清樾可是盼了你好久呢。”
“还有,爷爷去世前,曾向我念叨过你。”
温瑜看着外婆,声线温柔,眼神似一池春水,让人心中安定。
谢清樾偷偷用余光打量她,喉头滚动。
他最是喜欢此刻安静温柔的她。
“爷爷说,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温瑜轻声说,“他说他当初退隐时,不该与关心他的人断了关系,害得你们好找。”
温瑜叹了口气。
其实爷爷当时跟她说了很多。
那时的爷爷时常昏迷,极少有清醒的时候。
爷爷说,希望温瑜能找到对自己好的男人,不求多富贵,只求真心待他的小瑜好。
温瑜是他一手带大的,他不舍得温瑜被欺负。
爷爷还说,若温瑜找到了梅外婆的话,一定要向她传达自己的歉疚,不然他心难安。
将这些话转述给梅外婆后,温瑜轻叹一口气,眼眶已然湿润。
她死死抿着嘴,身子轻微地颤抖着。
她想爷爷了,但是在谢清樾面前哭泣,似乎有些丢人。
温瑜眨眼逼退眼中的涩意,抬手擦掉眼泪。
“没事温瑜,想哭就哭吧。”
谢清樾给她递上一块洁白手帕。
手帕上清幽的香味扑面而来,让她的心安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