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衣微微一怔。
萧途志站起身,走到窗边负手而立,望着皇城的方向。
“萧景的错,在于他蠢,被人当刀使还不自知。”
“而你,青衣,”他回过头看向穆青衣,“你的错,在于太聪明,也太骄傲了。”
“你以为你能用道理和规矩,去压服一个已经决定不要脸的人,你错了。”
“对付无赖,就要用比他更无赖的手段。”
穆青衣沉默了。
今天在东宫,她的确输了。
输给了萧逸那套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打法。
“那陛下为何还要禁足太子和九殿下?”
“敲打。”萧途志的回答简单直接。
“敲打萧景,让他知道朕的底线在哪里,也敲打你,让你明白武力并非万能。”
“至于萧逸,”
萧途志脸上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
“朕只是想让他安分一点。”
“可他,真的会安分吗?”穆青衣忍不住问。
那个在病榻之上,却能搅动风云,将她和九皇子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男人,真的会甘心当一个废人?
“他会的。”
萧途志的回答斩钉截铁。
“因为他没有选择了,一个经脉尽断、身中奇毒的废人,除了躺着等死,还能做什么?”
“朕给了他富贵,给了他安稳,这是他唯一的活路。”
“至于他那些无伤大雅的小聪明,”
萧途志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帝王专属的漠然。
“便当是,给他这无聊的禁足生活,添些乐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