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唤来小安,让他取来笔墨。
一封给萧景的密信,很快写就。
信上的内容,让负责送信的小安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后来,收到信的萧景,更是捏着那张薄薄的信纸,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满脸都是问号。
皇兄的指令简单粗暴,甚至可以说是匪夷所思:赴宴时,务必嚣张跋扈,极尽炫耀之能事,最好能主动挑起冲突。
并且,要三句话不离他这个“疯皇兄”,把他夸上天,表现出“我哥哥天下第一,你们都得敬着他”的脑残粉姿态。
所有人都以为小景会谨小慎微,如履薄冰。我就要他反其道而行之。一个只在乎疯癫兄长的鲁莽皇子,对穆家那种老谋深算、想从龙之功的家族来说,是毫无价值,还是另有他用?他们的反应,将暴露他们真正的立场。
萧景读了三遍信,脸上的困惑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
搞事情?
这个他擅长啊!
他捏紧拳头,眼神灼灼发亮,皇兄的计策,他不懂,但他信!
穆家老太君寿宴当日,京城权贵云集穆府,车马如龙。
宾客们或乘素雅马车,或骑神骏宝马,谈举止间尽显世家风范。
就在此时,一阵喧哗声自长街尽头传来。
一列仪仗,极尽奢华,簇拥着一架比太子车驾还要华丽几分的车驾,浩浩荡荡而来。车身以赤金为主色调,在阳光下刺得人睁不开眼。
在所有宾客惊异的目光中,车帘掀开,九皇子萧景身穿一袭同样张扬的赤金蟒袍,在一片倒抽冷气声中,慢悠悠地走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