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媗冲他露出个淡淡的微笑。
陆勋宴看着她脸上的笑停顿了下,这神情他总觉得有点熟悉。
不过他没多想,往碗里盛了她炒的蛋炒饭,随后就夹了一筷子鱼。
刚入口陆勋宴身体就一僵,随后扯了张纸把口中的鱼吐了出来。
咸得发苦。
他似乎明白刚刚时若媗为什么那么笑了。
陆勋宴带着怒意朝女人看过去,却见她安静地吃着蛋炒饭,仿佛浑然不觉。
“时若媗!”
女人这才抬头,“怎么了二少,您还有哪里不满意?”
“你们时家是卖盐的吗?还是说你单纯想要谋杀亲夫?”
时若媗放下筷子,用纸巾轻轻擦了擦嘴角,“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谈不上。”
她这副坦然又疏离的模样,让陆勋宴胸口那股火气堵得更厉害了。
他盯着她,忽然冷笑一声,“都谈不上?你告诉我你妹妹也是吃得这么咸的?”
时若媗脸上没有一点心虚,“她可能习惯了这种味道。”
陆勋宴被她气得一时语塞,沉默几秒后嘴上还是不饶人,“那你们姐俩都应该去查查甲状腺。”
女人回他一个礼貌的微笑,“谢谢二少关心,我平时两三个月才给我妹妹做一次饭,不过二少也要多注意,气性这么大……”
“小心乳腺出问题。”
两人对视。
陆勋宴眼中冒着火气,女人则是一直面带微笑。
“我是男人。”
他一字一顿,“这点你不清楚?”
女人并没有因为他的意有所指露出什么不好意思的表情,“男人也有乳腺。”
男人忽地站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牙尖嘴利。”
他走到她椅子旁边俯身,双手撑在餐桌边缘,将她困在座椅和他的气息间,“看来应该好好教教你,学会怎么跟你的丈夫说话。”
距离骤然拉近,时若媗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跳动的怒火,以及那怒火底下一些别的东西。
她身体微微后仰,试图拉开距离,却只让后背紧紧贴住了椅背。
她偏过头,避开他过于灼人的视线,“我是关心二少。”
陆勋宴伸手,用指节轻轻蹭过她光滑的下颌,感受到她瞬间的僵硬,男人忽然低笑了一声,怒火奇异地消散了些。
他的声音压低,“关心我?可我现在没吃饱。”
女人一怔,她突然不知道这个陆勋宴要做什么,只能停顿了下回应道:
“饭桌上有饭。”
“难吃。”
陆勋宴依旧没有直起身体,他迫使时若媗不得不和他对视,两人离得很近,呼吸都洒在彼此的脸上。
时若媗有点饿了,还想吃蛋炒饭,可男人也不知道又要作什么妖。
“那你想怎样。”
她听到陆勋礼轻笑。
男人眉梢轻挑了下。
“既然你做的饭,让我难以下咽,那就换一种方式……”
“喂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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