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吩咐仆人后,屋内陷入短暂的安静。陆景恒握着玻璃珠,指尖能感受到珠子的冰凉,身上的黑色冰球服还带着些褶皱
。他心里满是期待,目光时不时往门口瞟,想着若是
“百金”
真的是黄金,足够他在现代潇洒好一阵。长老站在旁边,眼神里带着几分羡慕,目光总不自觉落在陆景恒的冰球服上,显然从没见过这种样式的
“铠甲”。
见少君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软布上,陆景恒深吸一口气,缓缓展开手掌
——
软布层层掀开,那颗鹌鹑蛋大小的蓝色玻璃珠赫然显露,在屋内木炭火的映照下,泛着透亮的蓝光,像把一小块星空揉进了珠子里,连表面细微的纹路都清晰可见。他往前递了递手,因为冰球服的袖口有些紧,动作比平时慢了半分,却依旧轻缓,生怕不小心摔了这
“敲门砖”。
少君的眼神瞬间被吸引,原本微沉的身体不自觉前倾,伸手想碰又顿了顿,最后还是用指尖轻轻触了触珠子表面
——
冰凉光滑的触感让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又反复摩挲了两下,才小心翼翼地将玻璃珠从陆景恒手中接过去,托在掌心细细端详,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旁边的文士也凑过来,目光先扫过陆景恒冰球服的护具,又紧紧锁在玻璃珠上,嘴角微微动了动,显然既好奇这
“奇怪衣服”,又被宝物震撼。长老站在一旁,更是看得直瞪眼,嘴里小声念叨着
“神物”,却不敢上前半步。
少君把玩了片刻,才将玻璃珠放进腰间的锦袋里,拉好袋绳,对着文士点了点头。没过多久,脚步声从后院传来,三个仆人端着方形木盘走了进来。木盘是用浅色方木做的,边缘打磨得光滑,每个盘子上都盖着一块红色绸绢,绸绢边缘绣着简单的花纹,看起来很是规整。仆人端盘时手臂微沉,走路步伐比平时慢了半分,显然木盘分量不轻。他们走到少君面前,躬身将木盘放在中间的长桌上,放下时桌面都轻轻晃了一下,然后才退到一旁,垂手站立。
文士上前一步,伸手掀开红色绸绢
——
绸绢下的景象让陆景恒眼睛瞬间亮了:盘子里整齐码着黄灿灿的方块金属锭,金属光泽在屋里的光线下格外显眼,方块约有手掌大小,厚度近两指,边角带着细微的打磨痕迹。他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想碰,刚触到金属锭就觉着手心一沉,这分量比他预想的重太多。“这就是百金?”
陆景恒心里一阵激动,嘴角的笑意根本藏不住,抬手摸了摸冰球服的领口,又暗暗惊讶:“一块就这么重,三盘得有多少斤?”
少君看到他的反应,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对着文士点了点头。文士拿起一根木棍,再次走到沙盘旁,在
“百金”
旁边又画了几个篆字
——
有像
“归”
的符号,还有类似
“安”
的字形,显然是想跟陆景恒说
“收好财物,一路平安”。可陆景恒盯着沙盘看了半天,除了之前认识的
“金”
字,其他的字形歪歪扭扭,既没有
“人”“贝”
那样直观的象形特征,也没有熟悉的笔画结构,只能茫然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他本来想客套几句
“多谢少君”“后会有期”,可张了张嘴,又想起双方语不通,说出来也是白费功夫,只能对着少君和文士拱了拱手,因为冰球服的肩部有垫肩,动作显得有些僵硬,却依旧透着诚意。少君见状,也不再多,对着长老说了几句,声音平缓。长老立刻会意,转头对着陆景恒比划了一个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