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着饭盒,如同上刑场般,忐忑不安地来到贾家门口。
贾家的门也关着。傻柱犹豫了一下,轻轻敲了敲门,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讨好和卑微:“秦姐……秦姐?开开门,是我,傻柱。”
里面没有动静。
傻柱心里一沉,更慌了,继续敲:“秦姐,我知道错了!我混蛋!我不是人!我今天那是昏了头了!胡乱语!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您开开门,让我给您赔个罪……”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露出秦淮茹那双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眼神里充满了冷漠和疏离,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
“你来干什么?”秦淮茹的声音沙哑而冰冷,“还嫌不够丢人吗?厂里都传遍了!我现在都没脸见人了!棒梗在学校也跟人打架了……你满意了?”
傻柱一听,心都快碎了,恨不得当场跪下。他连忙把两个饭盒递过去,脸上堆满谄媚和懊悔的笑容:“秦姐!我的好姐姐!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我那就是放屁!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这……这是我特意给您和孩子们留的菜,您拿着,给孩子们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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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的目光扫过那两个沉甸甸的饭盒,冷漠的眼神微微动了一下。
她现在恨傻柱口无遮拦,让她丢尽了脸面,但现实是,家里确实快揭不开锅了,婆婆是猪头出不了门,三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她沉默了几秒钟,脸上依旧保持着冰冷和委屈,但手却伸了出来,接过了饭盒,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点,但依旧带着责备:“你现在知道错了?早干什么去了?那些话是能往外说的吗?你让姐以后在院里、在厂里还怎么做人?”
傻柱见秦淮茹接了饭盒,如同得到了莫大的恩赐,心里顿时一松,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我不是人!我嘴贱!我该死!秦姐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乱说话了!我还像以前一样,好好帮衬您家!我工资虽然降了,但饭盒肯定少不了您的!”
秦淮茹听着他这卑微的保证,心里那点气又消了一些,但脸上还是那副“我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她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唉……算了,姐也知道你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不然说不出那种话。姐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总不能咬回去……以后……以后注意点吧。”
这话说的,仿佛她才是那个宽容大度的受害者,轻易原谅了十恶不赦的罪人傻柱。
傻柱却感动得差点哭出来,连忙保证:“哎!谢谢秦姐!谢谢您!您放心!我一定注意!我一定改!”
那姿态,那语气,活脱脱就是一个犯了错被主人原谅的奴才,感恩戴德,恨不得摇尾乞怜。
秦淮茹看着他那副样子,心里最后一点气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隐秘的掌控感和一丝不屑。看来,这傻柱还是牢牢攥在自己手心里的,虽然蠢了点,嘴贱了点,但好用就行。
她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拿着饭盒,直接关上了门。
门一关上,秦淮茹脸上的委屈和冰冷瞬间消失,她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饭盒,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的弧度。而门外的傻柱,则长长舒了口气,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仿佛打了一场胜仗,虽然卑微,但总算取得了“原谅”,心满意足地回自己屋了。
然而,贾家屋里,另一双眼睛却一直怨毒地盯着这一切。
贾张氏(猪头版)缩在炕角,用厚厚的围巾裹着那颗骇人的猪头,只露出一双因为肥胖和怨恨而显得更小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对傻柱的鄙夷、对饭盒的贪婪,以及更深的恶毒。
刚才傻柱和秦淮茹的对话,她一字不落地全听到了。
看到儿媳如此轻易就“原谅”了那个口无遮辱、害得贾家名声扫地的傻柱,还接了他的饭盒,贾张氏心里极其不满。
等秦淮茹关上门,转过身,贾张氏立刻用那因为猪鼻子而显得有些嗡声嗡气、但又尖锐刻薄的声音说道:“淮茹!你就这么轻易饶了那个傻柱?他今天可是把咱们家的脸都丢尽了!棒梗都被连累得在学校打架了!”
秦淮茹把饭盒放在桌上,淡淡道:“妈,不原谅还能怎么样?跟他彻底闹翻?那以后谁帮衬咱们家?就靠我那点工资?喝西北风吗?”
贾张氏一噎,但立刻又恶狠狠地说:“帮衬归帮衬!但不能这么便宜他!饭盒,该拿就拿!但绝对不能给他好脸色!就得吊着他!让他知道咱们家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让他今天说了混账话,就得付出代价!以后得更卖力地给咱们家当牛做马!”
她挪动着肥胖(猪)的身体,凑近秦淮茹,压低声音,那双小眼睛里闪烁着极其恶毒的光芒:
“我告诉你淮茹,你给我记住了!咱们家可以拿他的东西,用他的力气,但心绝对不能向着他!你永远是我们贾家的媳妇!东旭的媳妇!”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变得阴森起来:“你要是真敢有什么别的想法,或者让那个傻柱占了什么实质性的便宜……老婆子我就是拼着这条命不要,天天晚上烧纸招魂,也要把东旭从下面叫上来!让他天天晚上来找你!缠死你!整死你!让你不得安生!听见没有?!”
这恶毒的诅咒,配合她那颗恐怖的猪头,显得格外.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