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肩头的伤口传来火烧火燎的疼痛,还夹杂着一种令人心烦意乱的麻痒感。
他强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看着不远处同样捂着胸口、脸色惨白的刘海中,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二……二大爷,”他喘着粗气,声音嘶哑,“真……真没想到……咱俩……还有并肩作战……弄死这老魔头的一天……”
刘海中也是气息不稳,胸口被易中海刺伤的地方还在渗血,但他脸上却带着一种大仇得报后的虚脱和释然。
他看了看地上阎埠贵那具无头尸体,又看看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的秦淮茹和气绝身亡的贾张氏,最后目光落在被棒槌砸倒、一动不动的易中海身上。
他捂着伤口,仰天长叹,语气带着一种诡异的悲壮:“是啊……终于……终于结束了……为……为我那死得不明不白的老婆孩子……也为院里这些……这些惨死的街坊邻居们……报仇了……”
他顿了顿,对着天空喃喃自语,仿佛在告慰亡灵,“你们……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然而,就在两人都以为尘埃落定,可以稍微松口气的时候,异变再生。
地上,那个本该被傻柱全力一棒槌砸晕甚至砸死的易中海,忽然动了一下。
紧接着,在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中,他竟然……晃晃悠悠地,重新站了起来。
他头上的绷带早已散落,露出那只空洞洞、血肉模糊的左眼窝,右眼则布满了血丝,闪烁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光芒。
他半边身子明显有些塌陷,左肩骨头碎裂,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整个人看起来凄惨无比,如同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
但是,他的气势,却与刚才截然不同。
一股更加阴寒、却又隐隐透着一丝奇异生机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染血的双手,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下方某个位置(动作猥琐而诡异),脸上露出了一个扭曲到极致的、混合着狂喜、怨毒和某种变态满足感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
易中海仰天狂笑,那声音因为激动而更加尖细刺耳,如同夜枭啼哭,“没想到吧!你们这两个蠢货!还有贾张氏那个老虔婆!你们以为能杀了我?!做梦!!”
他猛地止住笑声,独眼死死盯着惊骇欲绝的刘海中,用一种近乎咏叹调的、充满哲理的语气说道:“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也有大机缘!我易中海!于生死一线间,终于……终于参透了这辟邪剑谱的终极奥秘!阴极……阳生!!哈哈哈哈!我又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了!!真正的男人!!”
他这话如同惊雷,再次劈傻了刘海中。
阴极阳生?
又是个男人了?
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易中海不仅没死,还……还突破了?
还“又是个男人”了?
这他妈是什么邪功啊?!
刘海中心里一片冰凉,刚才那点“英雄”气概瞬间消散,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他捂着剧痛的胸口,看着气势汹汹、状若疯魔的易中海,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他必须趁对方伤势未愈(看起来还是很惨),再次发动攻击。
“魔头!受死!”
刘海中强提一口气,也顾不上什么蛤蟆功的起手式了,怪叫一声,鼓起残存的土黄色光晕,挥舞着那双比常人大了一圈的拳头,如同街头斗殴般,朝着易中海猛扑过去。
他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然而,此刻的易中海,虽然看起来狼狈,但刚刚“突破”带来的实力提升和一种扭曲的亢奋感,让他反应和速度都远超受伤的刘海中。
面对刘海中的扑击,易中海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他甚至没有去捡地上的长剑(虽然很想),只是身体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微微一侧,便让过了刘海中那含怒却散乱的一拳,同时,他那刚刚“恢复”的右腿,如同毒蝎摆尾般,猛地弹起,狠狠踹在了刘海中空门大开的胸口!
“砰!”
这一脚力道奇大,正好踹在刘海中原本的剑伤上。
“呃啊——!”
刘海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向后倒飞出去,胸骨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鲜血从口鼻中狂喷而出。
他重重摔在地上,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眼前阵阵发黑,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易中海却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狞笑着,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长剑。
“刘海中……官迷……废物……”
易中海用剑尖指着瘫软在地的刘海中,独眼中满是-->>戏谑和杀意,“你以为练了个蛤蟆功,就能跟我斗?呸!下辈子,记得别当官迷,好好对你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吧!”
话音未落,剑光一闪!
“噗嗤!”
刘海中只看到一道寒光掠过自己的右臂,紧接着,一股钻心的剧痛传来,他的整条右臂齐肩而断,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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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