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霸道无比，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什么你情我愿，什么感情基础，在绝对的力量和在他看来更好的选择面前，都不值一提。

他认定这是对何雨水好，那便是好。

何雨水被他的话震住了，看着他深邃平静的眼眸，感受着那股不容抗拒的气势，再想想自己此刻的孤苦无依和未来的渺茫，心中那点对“未婚夫”的微弱牵挂和对“正常生活”的渴望，瞬间被巨大的茫然和对未知的恐惧（或许还有一丝隐秘的期待）所取代。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更明确的回应，韩亮已经失去了耐心。

他伸出手，轻轻搭在何雨水的肩膀上。

“走吧。”

下一刻，何雨水只觉得眼前一花，周围的景物瞬间扭曲、消失。

她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无法用语形容的、如同仙境般美丽而奇异的地方。

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让她浑身每一个毛孔都舒服得想要呻吟。

远处有仙山楼阁，近处有奇花异草，空中还有仙禽飞舞……

何雨水彻底懵了，呆呆地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而韩亮，将她安置在玄黄珠内一处舒适的庭院中，留下两个傀儡侍女照看，便不再多管。

对他而，这只是一件顺手为之的小事，如同将一朵还算顺眼的花，移植到自己的花园里。

做完这一切，韩亮正打算返回港岛，继续他悠闲的“天帝”生活。

然而，就在他准备动身的瞬间，一丝极其微弱、却又异常执拗、充满怨毒和祈求的意念波动，被他敏锐地感知到了。

这波动来自四九城郊外，一片荒僻的小树林深处。波动中传递的信息断断续续，却清晰可辨：

“昆虚子大仙……弟子易中海……叩首……弟子……弟子终于……终于练至阴极阳生……之境……求大仙……赐予……无上仙法……让弟子……成仙……弟子定当……斩妖除魔……诛杀韩亮邪魔……维护……世间……正义……”

韩亮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极其古怪、混合着荒诞和恶趣味的笑容。

易中海？

这老小子居然还没死透？

而且……居然还在向那个他当初为了忽悠对方而随口胡诌的“昆虚子大仙”祈祷？

还“阴极阳生”？

还“斩妖除魔”、“诛杀韩亮邪魔”、“维护世间正义”？

哈哈哈哈。

韩亮差点笑出声来。

这易中海，经历了这么多，失去了所有，身心俱残，居然还抱着这份不切实际的幻想，妄图得到“仙缘”来向自己复仇？

这执念，这扭曲，这荒诞感……简直绝了！

“有意思……”

韩亮摸着下巴，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正好，四合院的戏落幕得有点仓促，观众还没完全过瘾。这易中海自己送上门来，还惦记着‘昆虚子大仙’……不如，我就再客串一回‘昆虚子’，给这出大戏，补上一个‘圆满’（对他而可能是绝望）的结局？也算是……有始有终嘛。”

想到这里，韩亮瞬间改变了主意。他身形再次消失，朝着四九城郊外那片小树林的方向，悠然飘去。

去看一看这位他一手打造出来的悲剧英雄，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还能上演怎样滑稽而可悲的戏码。

这，或许才是四合院故事，真正最具讽刺意味的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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