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疆返程的路,少了来时的匆忙,多了几分从容。马队慢悠悠地走在林间小道上,阿吉坐在马背上,翻看着自己在南疆记下的养护笔记,时不时和身边的百姓聊几句南疆的见闻,脸上满是收获的喜悦。林望则走在队伍最前面,看着路边渐渐熟悉的景致,心里惦记着青阳城的槐苗地,不知道这段时间有没有出什么岔子。
这日午后,马队走到一片荒无人烟的山谷,山谷两侧是陡峭的山崖,中间的小路狭窄难行,风一吹过,山崖上的碎石簌簌掉落,透着几分凶险。林望心里隐隐不安,让众人放慢脚步,提高警惕:“这里地势险要,大家多留意周围动静,别掉以轻心。”
话音刚落,山崖两侧就响起一阵呼啸声,紧接着,数十个手持刀斧的蒙面人从山崖上跳了下来,挡住了马队的去路,后面也冲出来十几个蒙面人,把马队团团围住。蒙面人们个个身材高大,眼神凶狠,手里的刀斧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一看就是早有预谋。
“不好,被人埋伏了!”林望心里一沉,立马让众人围成一圈,把装着槐苗种子和草药的包裹护在中间,“大家别慌,握紧手里的家伙,背靠背靠紧!”
百姓们纷纷拿起随身携带的锄头、扁担,孩子们也攥紧了槐木棍子,虽然心里紧张,但没人退缩,紧紧靠在一起,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阿吉躲在林望身边,眼神紧紧盯着蒙面人,手里的槐木铲子握得发白,却依旧挺直了腰杆。
为首的蒙面人往前走了两步,声音沙哑地说道:“把身上的槐苗种子和草药留下,再交出身上的钱财,饶你们不死!”
“想要种子和草药,先过我们这关!”林望冷冷地回应,目光扫过周围的蒙面人,心里盘算着对策。对方人多势众,又占据地势优势,硬拼肯定吃亏,只能想办法突围。
“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为首的蒙面人挥了挥手,蒙面人们立马冲了上来,刀斧朝着众人劈来,气势汹汹。
林望率先迎上去,侧身躲过一把劈来的斧头,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使劲一拧,对方疼得叫了一声,斧头掉在地上,林望顺势一脚把人踹出去,撞在后面冲上来的蒙面人身上,两人都摔在地上。
百姓们也立马动手,王大爷带来的几个百姓身强体壮,举起锄头朝着蒙面人身上打去,锄头落在蒙面人的刀斧上,发出“哐当”的声响,火星四溅;其他百姓也不甘示弱,用扁担、木棍反击,虽然武器简陋,却打得有章法,一时间,山谷里响起了打斗声、喊叫声,乱成一团。
阿吉虽然年纪小,却很灵活,他绕到一个蒙面人身后,用槐木铲子朝着对方的腿弯处捅了一下,蒙面人站立不稳,摔了个趔趄,林望趁机冲上去,一拳打在蒙面人的胸口,把人制服在地。
为首的蒙面人见手下们迟迟占不到便宜,心里很是恼火,亲自提着一把大刀冲了上来,朝着林望劈去,刀势又快又狠。林望不敢大意,赶紧捡起地上的一根粗树枝,迎着大刀挡上去,“咔嚓”一声,树枝被劈成两段,林望借着反作用力往后退了两步,稳住身形。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为首的蒙面人刀法凌厉,招招致命,林望只能一边躲闪,一边寻找反击的机会。周围的蒙面人们也越来越凶,百姓们渐渐体力不支,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伤,有的胳膊被刀划了一道口子,有的后背挨了一斧,疼得龇牙咧嘴,却依旧咬牙坚持着,死死护住中间的包裹。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想办法突围!”林望心里着急,瞅准一个破绽,一拳打在为首蒙面人的肩膀上,对方疼得闷哼一声,林望趁机朝着队伍后面喊道:“大家跟着我,往后面冲!后面的蒙面人少,我们从后面突围!”
说完,林望领着几个身强体壮的百姓,朝着后面的蒙面人冲去,手里的树枝挥舞着,逼得蒙面人们连连后退。百姓们见状,也跟着冲了上去,紧紧跟在林望身后,朝着山谷出口的方向突围。
阿吉跟在队伍中间,一边躲避着蒙面人的刀斧,一边帮着身边受伤的百姓,时不时用槐木铲子反击,虽然累得满头大汗,却始终没有掉队。蒙面人们见众人要突围,纷纷围了上来,死死挡住去路,刀斧劈得更凶了,有个百姓不小心被斧头砍中了腿,摔倒在地,疼得说不出话。
“别管我,你们快走!”受伤的百姓朝着众人喊道,想推开身边的人。
“不行,我们不能丢下你!”林望心里一紧,转身冲回去,一把扶起受伤的百姓,让身边的两个百姓把他架起来,“大家再坚持一下,只要冲出山谷,就安全了!”
说完,林望举起树枝,朝着前面的蒙面人使劲挥去,树枝落在蒙面人的头上,对方疼得叫了一声,倒在地上。众人趁机往前冲,终于冲破了蒙面人的防线,朝着山谷出口跑去。
为首的蒙面人见众人要跑,气得大喊:“别让他们跑了,追上去!”
蒙面人们纷纷朝着众人追来,林望让大家加快速度,自己则和几个百姓断后,挡住追上来的蒙面人。林望挥舞着树枝,一次次挡住蒙面人的刀斧,身上也受了伤,胳膊被刀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顺着胳膊流下来,滴在地上,却依旧死死守在后面,不让蒙面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