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连成一片火海,顺着夜色朝青阳城涌来,密密麻麻的人影踩着沉重的脚步,兵器碰撞声、嘶吼声隔着老远就撞进耳朵里,让人心脏跟着紧绷。林望站在城头,握紧腰间的槐木短棍,目光锐利如刀,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敌人,声音沉稳如钟:“所有人坚守岗位,弓箭手上弦,等敌人进入射程再射!”
城墙上的弓箭手齐齐应了一声,搭箭、拉弦,动作整齐划一,箭头在火把映照下闪着寒光。下方的苍狼握着长刀,额角青筋暴起,低声对身边的流沙城汉子说:“等会儿城门要是被撞开,咱们第一时间冲上去,绝不能让他们踏进城里半步!”
“放心吧苍狼大哥,拼了这条命也守好城门!”汉子们齐声应道,握紧长刀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白。
很快,敌人冲到了城外第一道壕沟前,为首的是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中年男人,面容阴鸷,眼神狠戾,手里握着一把黑色长剑,正是满脸横肉汉子口中的“大人物”。他抬手一挥,冷声道:“冲过去,毁了槐林,踏平青阳城!”
话音刚落,敌人就朝着壕沟冲来,刚踩上伪装的干草,就听到“啊——”的一声惨叫,好几个人掉进壕沟里,被里面的尖刺扎伤,鲜血瞬间染红了壕沟里的土。后面的敌人见状,顿时慌了神,脚步慢了下来。
“放箭!”林望大喊一声,城墙上的弓箭齐刷刷射了出去,箭雨如织,朝着敌人飞去。敌人纷纷躲闪,却还是有不少人中箭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原本整齐的队伍瞬间乱了阵脚。
黑袍男人脸色一沉,从怀里掏出一把黑色粉末,朝着城墙上撒去,粉末在空中散开,飘到弓箭手身边,不少人吸入后顿时头晕眼花,手里的弓箭掉在了地上。“卑鄙!”林望怒喝一声,赶紧让身边的百姓递上解毒药粉,分给弓箭手们:“快把药粉含在嘴里,别吸入毒气!”
弓箭手们含上药粉,头晕的症状渐渐缓解,再次搭箭上弦,朝着敌人射去。黑袍男人见状,冷哼一声,挥手让手下搬来撞木,朝着城门狠狠撞去:“咚——咚——咚——”撞木撞在城门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城门剧烈晃动,上面的木屑纷纷掉落。
“顶住城门!”苍狼大喊一声,领着流沙城的汉子们死死顶住城门内侧,身体紧紧贴在门上,用尽全力抵抗撞木的冲击。城门后的百姓们也纷纷上前,有的推城门,有的用木棍顶住门板,每个人都使出了浑身力气,额头上满是汗水。
敌人撞了好几次,城门依旧纹丝不动,黑袍男人气得咬牙,又让手下朝着槐林冲去:“去毁了槐林!先断了他们的根!”
十几名敌人立马朝着槐林跑去,刚冲进槐林,就触发了陷阱,脚下的绳子突然收紧,把他们吊在半空中,紧接着,躲在树后的极北族人扔出石头、木柴,朝着敌人砸去。“啊——”敌人惨叫着,在半空中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很快就被砸得鼻青脸肿,摔落在地。
极北老族长拄着拐杖,站在树后,眼神坚定:“想毁槐林,先过我们这关!”说完,他抬手一挥,族人们纷纷冲了上去,拿着斧头、木棍朝着倒地的敌人打去,很快就把这十几名敌人制服。
黑袍男人见偷袭槐林也没成功,心里更怒,亲自握着黑色长剑,朝着城门冲来,朝着撞木上的手下大喊:“再加把劲,撞开城门,赏银五十两,封千户!”
敌人顿时像打了鸡血,朝着城门狠狠撞去,“咔嚓”一声,城门上的木头裂开一道口子,苍狼等人的手臂被震得发麻,却依旧死死顶住,不肯后退半步。“林先生,城门快撑不住了!”苍狼朝着城墙上大喊。
林望低头一看,城门已经裂开好几道口子,撞木还在不断撞击,再这样下去,城门迟早会被撞开。他当机立断,朝着下方喊道:“苍狼兄,你们撤到城内第二道防线,我来引开他们的注意力!”说完,他拿起身边的一根滚木,朝着下方的敌人狠狠砸去。
滚木朝着敌人堆里滚去,好几名敌人被撞倒在地,惨叫着爬不起来。城墙上的百姓们也纷纷拿起石头、滚木,朝着敌人砸去,敌人纷纷躲闪,撞木的节奏瞬间慢了下来。苍狼趁机领着汉子们撤到城内,在第二道防线摆好架势,等着敌人进城。
“咚——”一声巨响,城门终于被撞开,敌人像潮水一样朝着城内冲来。“杀!”黑袍男人大喊一声,握着黑色长剑率先冲进城里,朝着苍狼等人劈去。苍狼举起长刀,迎着长剑挡上去,“哐当”一声,兵器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溅,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
林望从城墙上跳下来,手里的槐木短棍舞得密不透风,朝着敌人的胳膊、腿打去,倒下的敌人纷纷拦住了后面的人,原本拥挤的城门处顿时乱成一团。阿吉、豆子领着少年们,拿着槐木棍子、锄头,朝着敌人冲去,虽然年纪小,却格外勇猛,专挑敌人的腿弯处、脚踝处打,倒下的敌人把路堵得更严实了。
南疆长老领着部族百姓,拿着长矛,朝着敌人刺去,长矛锋利,一下就刺穿了敌人的衣服,不少敌人被刺中,疼得连连后退。极西戈壁的百姓们则拿着扁担,朝着敌人的后背打去,扁担落下,敌人纷纷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整个青阳城都成了战场-->>,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火把照亮了每个人的脸庞,有愤怒,有坚定,却没有一丝退缩。百姓们有的胳膊受了伤,鲜血顺着胳膊流下来,却依旧握紧武器,朝着敌人冲去;有的后背挨了一棍,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咬牙坚持,不肯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