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用花瓣沾了点汤,鲜得直晃瓣。墨渊已经端起自己的碗,“呼噜呼噜”喝了大半,嘴里含着鱼肉,含糊道:“比野果林的醉果酒还上头……”
凌恒慢慢喝着汤,看着灶间的火光映在墙上,老板娘的影子随着翻炒的动作晃来晃去,墨渊的影子蹲在灶门口,时不时添根柴。小花的影子最小,趴在竹架上,像朵安静的小云彩。
窗外的晚市渐渐散了,吆喝声远了,只剩下更夫的梆子声,“咚——咚——”,敲得慢悠悠的。灶间的烟火气却越来越浓,混着饭菜的香,往骨头缝里钻。
“明天去采蘑菇不?”墨渊忽然抬头,嘴里还叼着根鱼刺,“阿木爷爷说后山的松树林里,雨后准有松蘑,炖肉吃香得很。”
“好啊。”凌恒点头,看向小花,“你去不去?松蘑是白色的,像小伞。”
小花立刻晃起花瓣,汤碗里的油花被震得散开,像朵瞬间绽放的花。灶间的火光还在跳,铁锅里的青菜冒着热气,墙角的薄荷悄悄舒展着叶子,好像也在期待明天的旅程。
原来最暖的烟火,从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而是这灶间的锅碗瓢盆,是有人为你添柴,有人为你盛汤,是窗外的夜色再深,也有这么一盏灯、一炉火,等着你把饭吃暖,把日子过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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