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墙一天天长高,镇口的陷阱也开始挖了。巧铜张拿着铁锹,在石墙外侧的必经之路上画了个大圈:“就在这儿挖,深两丈,宽三丈,山匪骑马冲过来,保准掉进去。”
男人们分成几拨,轮流挥锹挖土。泥土被一锹一锹甩到圈外,堆成个小土坡,带着股潮湿的腥气。墨渊挥锹的力道猛,泥土溅得满身都是,活像个泥猴。“这土真硬,”他直起腰捶捶背,“比后山的石头还难对付。”
“底下有碎石层,”巧铜张用铁锹戳了戳地面,“得把碎石清出来,不然坑底不平,掉进去也摔不疼。”他从工具包里拿出个木锤,“挖到硬处就敲敲,松动了再挖。”
凌恒负责清理碎石,他把挖出来的碎石扔进竹筐,装满了就抬到远处倒掉。筐底的碎石互相碰撞,发出“哗啦啦”的响,像在数着挖了多少土。
女人们也没闲着,她们在陷阱周围栽上带刺的藤蔓。这种藤蔓是阿木爷爷说的“铁线藤”,枝蔓上长满尖刺,韧性又强,栽在坑边,既能伪装,又能防止掉进去的人爬上来。
张婶蹲在地上,把藤蔓的根部埋进土里,用脚踩实:“这藤得浇点淘米水,长得快。我家院墙边的,三个月就爬满了篱笆,连野猫都钻不进来。”
小花飘到藤蔓旁,被尖刺吓得赶紧往后缩,却又好奇地用花瓣碰了碰叶片。叶片上的绒毛蹭得花瓣发痒,引得它直晃身子,逗得旁边的媳妇们直笑。
陷阱挖了三天,终于见了底。深不见底的土坑黑黢黢的,站在边上往下看,能看见坑底的碎石闪着冷光。巧铜张让人往坑底铺了层枯刺,又在坑口盖上树枝和茅草,撒了层浮土,远远看去,和周围的地面没两样。
“再等藤蔓爬满,就更隐蔽了,”凌恒看着陷阱,“山匪就算再小心,也未必能发现。”
墨渊却觉得不够:“要不咱们在坑边再埋点绊马索?用粗麻绳,一头拴在树上,另一头藏在草里,保准能把他们绊倒。”
“好主意!”巧铜张立刻找来几捆粗麻绳,“就埋在离陷阱两步远的地方,他们一绊,正好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