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密室,烛火摇曳。
曹髦、成济与王经三人围坐一案,气氛比往日轻松些许。
朝堂经过半月来的分化拉拢,已初步稳定,不再似最初时那般风声鹤唳。
曹髦脸上带着难得的笑意,亲自为二人斟茶:“这些时日,多亏二位爱卿辅佐,朝政方才渐入正轨。朕思之,司马昭伏诛后,大将军一职空缺,朕欲委任成将军担当此重任。”
此一出,密室内的空气顿时凝滞。
成济手中茶盏微微一颤,立即放下,伏地叩首:“陛下厚爱,臣感激涕零,然此议万不可行!”
曹髦蹙眉:“将军何出此?你诛贾充、擒司马昭、稳京城,立下不世之功,区区大将军之位,有何不可?”
成济抬头,神色凝重:“陛下明鉴!臣原不过是司马昭麾下一禁军统领,资历浅薄。若骤然跃居大将军之位,统帅全国兵马,恐难服众。”
他见曹髦欲,又急忙补充:“且朝中刚经剧变,人心未定。若陛下如此破格提拔,必引人非议,谓陛下任人唯亲。那些原本观望的世家大族,更会心生疑虑,不利于朝局稳定。”
王经也躬身劝谏:“陛下,成将军所极是。大将军位高权重,非德高望重者不能居之。成将军虽立奇功,然在统军资历上确有所欠缺。若骤然提拔,恐惹朝野非议。”
曹髦面露不悦:“难道立下如此大功,就不该重赏吗?”
成济再拜:“陛下,赏罚须有度,方显朝廷法度。臣非不愿高位,实为陛下江山社稷着想。眼下当务之急是稳定朝局,而非论功行赏。”
他稍顿片刻,继续道:“且司马氏余党未清,各地族人必起兵反扑。若臣贸居高位,恐成为众矢之的,反不利于统筹防务。”
王经点头附和:“成将军深谋远虑。眼下确非论功行赏之时。待平定司马氏反扑,江山稳固,再行封赏不迟。”
曹髦沉默良久,终于叹道:“二位爱卿之有理。是朕心急了。”他看向成济,目光中带着赞赏与遗憾。
“那以将军之见,该如何安排?”
成济略作思索,道:“臣请任卫尉之职,统领京城所有兵马。此职既可让臣名正顺掌控京城防务,又不至于太过惹眼。”
“卫尉?”曹髦沉吟道。
“此职虽重要,但与将军之功相比,仍嫌不足。”
“陛下,”成济诚恳道。
“非常之时,名分不如实权重要。臣要卫尉之职,非为虚名,而为能切实掌控京城兵马,以备不测。”
王经也道:“成将军此议甚妥。卫尉执掌宫门卫戍,统领京城禁军,正可确保陛下与皇宫安全。”
曹髦终于被说服:“既如此,朕便任命你为卫尉,总领京城防务。”他顿了顿,神色转为严肃。
“然还有更要紧之事,潼关与虎牢关乃洛阳门户,必须立即接管!”
成济颔首:“陛下圣明。臣已派人持陛下手谕及司马昭兵符前往二关。守将中虽有司马亲信,但见朝廷正式文书,料不敢公然抗命。”
“若有人抗命呢?”曹髦追问。
成济眼中寒光一闪:“那就地正法,以儆效尤!非常之时,当用重典。二关关系洛阳存亡,绝不容有失!”
曹髦拍案:“好!就依将军之计。即刻接管二关,如有抗命者,格杀勿论!”
他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点向潼关和虎牢关:“此二关乃天下咽喉,只要守住此处,关外大军难越雷池半步。”
成济紧随其后:“陛下放心。臣已挑选心腹将领,率精锐前往接管。同时加强二关防务,增派兵力,囤积粮草军械。即便司马氏举兵来犯,也足以坚守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