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去,成济已入驻原司马望的将军府。
府内奢华依旧,但主人已换。
成济端坐主位,麾下将领分列两侧,人人面带征战风霜,却难掩兴奋之色。
“诸位,”成济声音沉稳。
“长安虽下,然雍凉未定。司马氏在此经营数十年,根深蒂固,必须连根拔起。”
他环视众将,目光如炬:“传我将令:即刻缉拿雍凉境内所有司马氏族人,不论嫡系旁支,一律处决。其家产尽数抄没,充作军资。”
帐内一时寂静。
偏将王斌迟疑道:“将军,陛下曾只诛首恶,如此大肆株连,是否...”
成济抬手打断:“司马懿一族,从高平陵之变至今,已历数代经营。雍凉地区,司马家族人遍布各郡,若不一举铲除,必生后患。”
他站起身,走到悬挂的地图前:“姜维大军压境,虎牢关以东司马余孽未平。我们没有时间慢慢甄别,唯有雷霆手段,方可迅速稳定局势。”
“至于抄没的家产,”成济转身面对众将。
“三军将士血战数月,伤亡惨重。这些不义之财,正当犒赏有功之士,抚恤阵亡家属。本将会上书陛下,陈明情由。”
将领们闻,纷纷点头。
司马氏在雍凉数十年的积累,财富之巨可想而知。
有此重赏,军心必稳。
成济继续道:“但有一事必须明确:只针对司马本族,不得牵连其他世家。严禁劫掠百姓,违令者斩!”
他目光扫过全场:“我要的是一个稳定的雍凉,而不是一片焦土。诸位可明白?”
“末将明白!”众将齐声应答。
命令迅速执行。
长安城内,司马家族人府邸被重兵包围。
士兵们按册拿人,不论老幼,只要是司马血脉,尽数收押。
哭喊声、求饶声响彻街巷,但成济丝毫不为所动。
“将军,是否太过...”年轻的校尉看着被押走的妇孺,面露不忍。
成济冷然道:“乱世用重典,今日仁慈,明日就可能多葬送千百将士性命。”
他望向远方:“司马懿当年诛曹爽大将军三族时,可曾手软?乱世斗争,从来就是你死我活。”
与此同时,抄家工作有序进行。
金银珠宝、粮草军械被一一清点,登记造册,成济特意吩咐:“仔细清点,任何私藏者,军法处置!”
消息传开,雍凉各世家反应各异。
天水姜氏府中,家主与族人密议:“成济此举,虽显狠辣,但只针对司马一族,可见其分寸。”
“父亲,我们是否该表态支持?”
家主沉吟:“即刻备礼,前往长安拜见成将军。同时传书各郡姜氏子弟,安守本分,不得生事。”
金城韩氏、陇西李氏等大族也纷纷遣使道贺,表明立场。
这些世家大族精明得很,司马氏倒台空出的大量官职,正是他们扩张势力的好机会。
三日后,长安城外刑场。
司马氏在雍凉的主要族人三百余口被集体处决。血染黄沙,观者无不震撼。
成济亲临刑场,面对跪地待死的司马族人,高声道:“尔等族人司马望,无诏兴兵,形同叛逆。今日伏法,乃天理昭彰!”
他转身面对围观的百姓和士族代表:“本将奉陛下之命,只诛逆党,不牵连无辜。从今日起,雍凉各地官员,只要效忠朝廷,既往不咎!”
此一出,原本忐忑的各地官员顿时安心。很快,各郡太守的效忠表文如雪片般飞向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