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啥都明白了,瞪眼气愤喊:“原来是你楚易!你小子特么的下黑手报复我!”
楚易露出奇怪的表情,明知故问说道:“秦大兵,怎么是你?咱们兄弟几个来上厕所,还以为哪个流氓嘴里不干不净,在威胁妇女同志。哎哟,还真没想到是你啊。”
秦大兵气得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特么的楚易你这混蛋。
大尾巴狼,装什么白兔!
我又不瞎,合着白天你故意憋着,到晚上报复我来了?
他刚要跳起来还手,就听见两个保卫科的科员也来公厕。
楚易给他使眼色,压低嗓说道:“兄弟,得亏你今个碰见咱们几个人,要是刚才那遭事被保卫科撞见,你可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秦大兵憋屈:“合着你打我一顿,我还该感谢你了?”
楚易瞪他一眼:“那可不是么!今个你幸好碰见我,要不然挨了处分丢了工作没饭碗,回去你爹妈那也没脸交代啊是不是。”
两个保卫科的科员进公厕,看见地上的尿素编织袋觉得奇怪,招呼楚易说道:“楚工,你们怎么在公厕开小会?是有什么事啊?”
秦大兵心虚的很,心里擂鼓大作。
楚易笑道:“秦大兵是我兄弟,他有些闹肚子,又没带厕纸,这不是刚好碰上我们几个么。”
保卫科的科员更奇怪了,说道:“没带厕纸?你就给他送来尿素袋子擦屁股?”
他们左看右看地上的尿素袋,都觉得恶心,越想越是干呕。
秦大兵又气愤又憋屈,打击报复:“怎么可能?我爹妈在厂里有头有脸,我又不是楚工,没厕纸怎么会用这种肥料袋子?”
楚易咧嘴一笑,指着秦大兵不爱穿袜子的脚,说道:“是呗,秦工爱干净,所以只好用袜子凑合着擦。”
两个保卫科科员盯住秦大兵光溜溜的脚看了半天,不可思议地对视一眼,纷纷抠嗓子干呕。
秦大兵臊得无地自容,快步逃也似的出了公厕。
“好你个楚易!敢黑我!”
“我绝对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陈远和小汪跟着楚易跑出好远,在远离保卫科后,终于捂住肚皮放声大笑。
小汪笑得眼泪都能流出来,说道:“真有你的楚哥,实在是太好笑了!咱们这是把秦大兵往死里整啊。”
陈远笑够了这才正经说道:“谁叫姓秦的平日里欺负楚哥,楚哥过去不吭声,但老实人急了也会发狠,兔子急得还会咬人!”
楚易将尿素袋子叠起来收好,说道:“秦大兵要是再敢出不逊,叫他没脸见人。”
……
楚易将两个大白馒头贴身包好,收拾完秦大兵,他得回单间宿舍瞧瞧杜鹃。
大馒头还是热乎的,也不知道师娘吃饭了没。
他刚拐了个弯要进单间宿舍,只瞧见杜鹃一个人背着包袱,收拾麻利后悄悄离开单间宿舍区,去往工人村的路。
楚易心中纳闷。
师娘这是要去哪?工厂在西边,洗浴房在宿舍区的南边。这条路只能去工人村,那是裴光彪住的地方。
难道……师娘还要去找裴光彪?
他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憋得慌。
他本以为师娘对裴光彪没感情,只是碍于民风民俗的传统。但他转念一想,师娘是传统又保守的本分女人,道德感很高,自己给自己上道德的枷锁。
在法律文件上,他是老公,但在老家的换亲民俗里,裴光彪才是师娘的老公。>br>楚易堵着股郁结的情绪,脚步不自觉地跟在杜鹃身后,想去看看杜鹃找裴光彪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