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朦脸色微变,“小郡主,话可不能乱说!”
芯儿自从在灵山寺救了王妃,承蒙王妃照顾,常常与小郡主玩在一起,早已经将你当成朋友,刚刚事出突然,她也第一时间跑去喊人,为此还摔了一跤,膝盖磕破了皮都没喊过一声疼,只让大夫先紧着给您治伤……”
话到这,苏玉朦哽咽了一下,“若是连这点子信任都没有,那便只当是我们-->>芯儿福薄,日后无法再孝敬王妃了。”
梁王妃蹙着眉看向顾芯,若不是遇见这孩子,她都不知能不能从灵山寺回来,寿宴的事她也听说过,可她当时刚从灵云寺回来,根本不愿相信。
突然,人群中惊慌急喝,“小郡主!小郡主又厥过去了!”
梁王妃一转眼,就见宋欣凝又一次昏死过去,“凝儿!姬大夫,快看看我的凝儿!”
原本今日来为梁王妃请平安脉的姬昀正好赶上了这一场意外。
可如今,文质彬彬的他脸色越发凝重,“不敢欺瞒王妃,蜂刺中带微毒,小郡主被蛰了太多下,眼前发作起来,势如山洪,小的医术不精,怕是无能为力……”
梁王妃眼前一黑。
“我的凝儿!我的凝儿她才那么小,不!一定还有办法!”她转过身揪住那大夫的衣服,“你说,你快说,宫里哪个太医擅医毒!?”
“梁王妃别怪姬昀多嘴,即便是宫里的御医来了,怕也是一筹莫展!可若是能请来鬼医阴婆婆出手,术业有专攻,想必还有希望……”
“鬼医……”梁王妃低喃,还没反应过来。
提及鬼医,众人不约而同看向沈星染。
满京都城的人都知道,当日向来孤僻的阴婆婆之所以出现在城楼上,全是因为沈星染的嘱托。
经身边人提醒,梁王妃这才猛地抬眼,“靖王妃,你能找到阴婆婆对不对!”
沈星染却是淡声道,“我女儿为了救小郡主受了伤,不但没有换来梁王妃半句感谢,还平白惹了一身腥,既如此,我凭什么要帮你。”
说话间,竟是连一声“婶母”都懒得叫了。
“你!”梁王妃俨然没想到沈星染居然当面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家凝儿金尊玉贵,这个当了七年奴婢的丫头,凭什么与她相比?”
梁王妃露出一抹鄙夷之色,“你们母女不过就是想要好处罢了,想要什么,直说便是!”
沈星染不怒反笑,“梁王妃错了,我们母女什么都不缺,什么也不要。若无要事,我们就先告辞了。”
她拉起蕊初刚转身,梁王妃当即使了个眼色,立刻有王府侍卫拦下了两人。
梁王妃知道今日沈星染是不打算请阴婆婆救她的凝儿了,“你可以走,可这个引蜂害我凝儿的贱婢,今日必须付出代价!”
沈星染转身,“怎么,梁王妃还想扣留我们母女不成?那只藤兔子虽是蕊初送的,可事发的时候,藤兔子经过了顾芯的手,说不准还有别人,根本没有证据断定那些引蜂害人的香是蕊初放的。”
她直勾勾看着梁王府,“所以即便到了官府,我们也不惧你半分!”
被她一噎,梁王妃又气又急,“你若现在让鬼医出手,我便给她一个机会和解,你别忘了,她说得好听是靖王府的小姐,实际上,她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拖油瓶,我处置了她,靖王殿下只会在心里感激我这个婶母!”
“笑话!”沈星染纹丝不动,“我倒要看看,梁王妃有多大的能耐,还要提我家殿下处置女儿!”
苏玉朦掩着唇不忘挑拨,“女儿?靖王妃确定靖王愿意认这白送的便宜女儿?”
这话让梁王妃生出些底气来,“把她给我抓起来!”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王妃不好了,京畿卫把梁王府给围了!”
说话间,兰寂高挺的身影从门外走来,他身后还跟着不少京畿卫,银满铠甲,寒光熠熠。
茫茫人海,他一眼就认出了沈星染,隔空相视一笑,他跨步走来,目光落在了她身侧的蕊初身上,周围的人自动自发地让开一条路来。
“小阿初没事吧?”
沈星染没想到来的人会是兰寂,她怔了一下说道,“被黄蜂叮了两下,无大碍。不过刚才落了湖还得赶紧回去换个衣服保暖才行。”
听说蕊初被黄蜂叮了又落湖,兰寂的眼神也冷了下来,“怎么?难道梁王府的人还敢不让你们离开不成?”
沈星染正因为猜到来者不善,所以早在听说蕊初落水的时候,就让梅归尘去给兰寂报信,所幸的是,兰寂来得还挺及时。
看蕊初瑟瑟发抖的模样,兰寂抬起眼,朝着梁王妃一拱手,声音却是冷淡,“明日是明日是皇后娘娘定下的考较之日,蕊初和顾家小姐将公开争夺钟鸣书院的入学名额,据我所知梁王妃认了顾家小姐为义孙女,今日这么做不会是想偏袒徇私吧?”
梁王妃气不打一处来,“我的宝贝凝儿伤成这样,谁还有空管什么名额?兰统领来的正好,快帮我把这对母女抓起来,今日除非他请来鬼医阴婆婆把我们凝儿治好,否则就算到了圣上面前,我也绝不罢休!”
“哦,本统领今日调查前宁远侯给难民投毒一案,在他的书房里发现了一些与梁王有关的书信。正准备进宫承给皇上过目,真是赶巧了,那我们就一起进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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