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煞弩是实实在在的破敌利器。
定神铃则仿佛是针对某些“阴私诡谲”手段的护身符。
这既显示了对方的技术实力,也隐隐透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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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抗的敌人,或许真如石墩所,不止是战场上的金戈铁马。
“报——”
一名传令兵匆匆入帐,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份公文。
“元帅,枢密院行文至!”
岳飞接过,展开一看。
前面是公式化的嘉奖,表彰其收复三山镇之功,赏赐了些许钱帛。
但后面的内容,却让他的眉头渐渐锁紧。
“……朝廷方议和好,南北疲惫,大将持重安边,勿轻启衅,以坏大局……”
“……着将所部兵马、粮秣、斩获及与北地人员往来情状,造册详报,以备核查……”
语气看似平和,实则暗藏机锋。
限制、猜忌、审查之意,扑面而来。
“果然来了。”
岳飞合上公文,面色沉静,并无意外。
一旁的张宪忍不住怒道。
“元帅!将士们在前方流血拼命,朝廷不追加粮饷也就罢了,还这般猜忌掣肘!
与北地往来?不过是些商贾运送药材物资,难道这也犯了王法?”
岳云年轻气盛,更是涨红了脸:“爹!这分明是那帮主和的酸儒,见我们打了胜仗,心中不痛快,变着法子使绊子!”
岳飞抬手,制止了他们的激愤。
“慎。”
他目光扫过帐中诸将。
“朝廷旨意,不可公然违逆。该报的,报上去便是。至于‘勿轻启衅’……”
他顿了顿,声音转冷。
“金贼占我疆土,掠我百姓,何来‘衅’之一说?
我等身为守土之将,击退来犯之敌,乃是本分。
只要金贼来犯,该打,还是要打。”
这番话,既未直接抗命,又表明了底线。
诸将心中稍定,但那股憋闷之气,却难以消散。
这时,王贵从外面进来,脸色有些难看,低声道。
“元帅,刚接到江淮总领所文书,下一批粮饷。
因‘漕运不畅’、‘库藏需统筹’,要延迟半月发放,且数额……只有请拨的七成。”
帐内气氛顿时一凝。
粮饷,是军队的命脉。
延迟、克扣,这是比公文警告更直接、更阴损的软刀子。
岳飞的脸色也终于沉了下来。
他走到帐边,望着校场上那些仍在刻苦操练的士卒身影。
朝廷的暗箭,已经一支支射来。
猜忌、限制、断粮……
这些手段,他并不陌生。
只是这一次,来得更快,更急,也更狠。
“没有粮饷,军心易散。”
张宪忧心忡忡。
“北望军上次送来的物资,尚可支撑一时,但绝非长久之计。”
岳飞沉默片刻,缓缓转身。
他的目光重新变得坚定。
“传令下去,营中现有储粮,统一调配,优先保障操练士卒及哨探前线兵卒。”
“向附近尚未沦陷的州县发函,以抗金保境之名义,协商购粮,价格可酌情上浮。态度要恳切,陈明利害。”
“再派得力之人,持我手书,前往荆湖、四川等后方尚未被战火严重波及之地,寻可靠的粮商设法。”
他一条条吩咐着,思路清晰,并未因困境而慌乱。
“至于操练,不可懈怠。越是艰难,越需自身硬。”
“我们要让朝廷有些人看看,岳家军,不是靠克扣粮饷、几纸公文就能压垮的!”
“我们要练出一支,即便在寒冬里,缺衣少食,也能嗷嗷叫地扑向金贼的铁军!”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传入诸将耳中。
众人精神一振,齐声抱拳:“末将领命!”
走出大帐,岳飞独自走向校场一处高台。
寒风吹动他的衣袍。
台下,是正在形成的“岳家军”雏形。
台上,是将帅孤独而坚定的身影。
朝廷的暗箭与冷枪,或许能延缓他的脚步,制造无数的麻烦。
但想要彻底折断这把已然开始淬火成型的利剑?
除非,他们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祭出那最决绝、最酷烈的手段。
而那时,或许便是真正的“风波”骤起之时。
岳飞的眼神,越过校场,望向北方。
那里,有虎视眈眈的金军。
有神秘而强大的盟友。
也有……未知的、却必须去面对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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