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陛下遭奸人所害,身中剧毒,太医院用了多少法子都不见效,后来太后力主从民间寻找能人异士,只要能将陛下救回,就予以重赏。徐太医便是那应诏之人,他妙手回春,救了陛下性命。”
黎锦若以前只知道宫中有一位脾气古怪的太医,没想到他竟然有这般的来历。
“后来呢?”
她有些好奇。
望着孙女水汪汪的大眼睛,黎太夫人笑得温和又慈爱。
“后来,太后和陛下都要重赏他,可他一概不要,只求将宫中一味药材赐予他。太后惜才,便向陛下提议,留他在宫中做一位太医,平日里无需上值,除了陛下宣召,旁人可一概不予理会。”
一番话,说的黎锦若对这位徐太医更加好奇,“良医难求,太后娘娘此举甚为英明。”
这厢祖孙之间,其乐融融,可另一处却火气弥漫。
连氏连砸了十几个茶碗,仍不觉解气。
“一个病秧子,竟然赐婚给了靖安王,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黎三爷搓着脸,在一旁着急:“你小声点,让人听见了还以为你对陛下不满呢!”
连氏气哼哼道:“陛下何等英明神武,我怎敢不满。”
她眼珠子转了几圈,想到一种可能,恨声道:“一定是那个小贱人给陛下吹了枕头风。”
黎三爷吓的赶紧捂住她的嘴。
“你胡说什么,这话也是能说的?你不要命,我和孩子们要,敢连累了我们,老子休了你!”
一个休字,再次将连氏的怒火点燃,对着丈夫的脸抓了下去。
“你休!”
“你休呀!”
“你怕是早就想休了我,好娶那老贱人进门吧?”
连氏斜眼冷笑,“可惜呀,人家看不上你,你这样的人,也就只能跟我凑合!”
黎三爷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手往脸上一摸,疼的龇牙咧嘴,再往手掌心一看,瞪大了眼睛:“血——”
忙取来铜镜看,就见铜镜里倒影出一张鲜血淋漓的脸,登时大怒,挥着手中铜镜,对着连氏砸了过去。
连氏虽莽,却也不是站着挨打的主。
眼看铜镜砸了过来,闪身就躲,却也只躲开了要害,被铜镜的角擦着额头。
一个大青包瞬间鼓了起来。
“黎守忠,你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
三房彻底热闹起来了,动静很快传到黎太夫人院中。
“又打起来了?”
孙嬷嬷脸色有些怪异,说道:“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动起手来了,连三奶奶额头上起了个大包,屋子里的屏风、花盆、茶碗能砸的全都砸了。忠三爷的脸上血呼啦差,衣裳也撕坏,嚷嚷着要休妻。”
黎太夫人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这两个人就没有消停的时候,安国公府的脸都被他们丢尽了。去,你带人过去,把那两个孽障给我绑过来,我倒要看看他们两个到底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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