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立马打开门将徐太医请进来。她是这两天黎太夫人刚送到黎锦若身旁的丫头,说是怕白笙一个人伺候不过来,做事伶俐,话也不多,确实不错。
黎锦若伸出手让徐太医把脉,眼前这个男子面容俊美,与宫中太医院的老者大相径庭。
她突然想起些什么,开口道:“不知徐太医是何时进的宫?师从何人?”
徐太医声音清冷:“五月前,师傅是太医院老人了,也姓徐。”
徐太医又查看了一番,发现没有问题之后便说道:“黎二小姐已经好了一大半。之前的症状是中了毒,这毒不会立马发作。人渐渐昏睡,后面便会一睡不醒。”
徐折犹豫片刻,还是开口提醒:此毒无色无味,可不是一般人有的。恐怕是打娘胎里带的,黎二小姐还是小心些。”
中毒?
可母亲之前并没有中毒症状,连氏那日也是承认只在母亲生产那日动了手脚,其他与她无关。
难道这府里还有人?
黎锦若瞬间冷汗直流:这人究竟想做什么,似乎只是针对自己与母亲。而其他人都是利用,特别是长姐。
那年要不是科举提前,江远之想中榜之后迎娶长姐,也不会错过婚期,紧接着封妃的旨意就下来了。
而且徐太医就一位,听说在宫中是常常给皇后把脉的,不少后妃也是经常让徐太医看病。可惜如今回家养老了,他是不是能够知道些什么?
黎锦若想到这里,又试探道:“不知徐太医现如今是在哪里,锦若想拜访一番。”
徐折摇摇头:“师傅他老人家早就去云游了,行踪不定。”
黎锦若低头垂思,那她该如何去打探消息呢?
进宫?
她思虑了一夜,最终只是提笔写下一封信。写完交给白笙示意道:“送进宫里去,务必交给姐姐。”
宫中还没有信回来,这几日黎知南也准备回江南了。
黎太夫人准备了一车礼物,拉着黎知南的手:“好孩子,是你父亲对不起你娘,不知道淮东淮北怎么样了?”
黎知南安抚道:“兄长现在军中任职,幼弟课业也是得了太傅夸赞的,今年除夕母亲说会带我们几个回安国公府见见。祖母不必担忧。”
李太夫人一听这话,眼中似有泪花闪烁:“你母亲有心了,是我们黎家对不住她。”说完,拿出一块玉珏,“这玉珏交给你母亲,这些年难为她了。”
一再告别,黎知南爬上马车便带着侍卫离开了。马车的车轱辘留一条印子,黎太夫人盯着远去的车队入了神。
黎锦若拍拍黎太夫人的手,安慰道:“祖母,回去吧。外头风大,着凉了可不好,前些日子伤寒才好呢。”
黎太夫人长叹一口气转身回院子里去。
黎锦若还在院里绣花,外头就传来白竹的声音。
“小姐,白笙回来了。”
白笙的动作很快,不过两日,便有了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