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沈清辞的表情在一瞬间僵住了。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家祖母前两天进宫,目的竟然是给定澜王和景曜公主做媒。
当时他十分不解,甚至有些伤心,祖母这样的举动置小弟清砚于何地?
说句不中听的,清砚死了,没人会阻止景曜公主另觅良人,也阻止不了。
但是至少,别在清砚还没有下葬的时候做出这种事情,更不能是沈家人推波助澜!
无奈不管他如何追问,祖母却始终不肯解释更多,只说她自有打算,让他不要多管。
想到这里,沈清辞的面色倏地沉了下来。
若他们真是一起来的,那就不是重视了,而是直接来砸场子,甚至是专程羞辱沈家来了。
萧逐光见沈清辞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差,甚至开始有咬牙切齿的趋势了,他默默地叹息了一声。
他只是惦记着母亲说过,大长公主在父亲生前曾多次关照过他,这才特意上门来送葬。
谁能想到那位一贯不按常理出牌的公主殿下竟然也会来,还穿着一身素白,这是上赶着来当未亡人了?
可惜啊!沈家人不一定会领情。
已经走进大门的楚明棠显然也听见了那句话,只见她霍然转身,大踏步朝这边走了过来。
“刚才那句话是谁说的?出来!本宫倒是要问一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定澜王是一起来的?”
此一出,围观的人吓得立刻往后退了好几步。
很显然,面对盛怒的楚明棠,没有人敢主动站出来领这个罪名。
这就是现实。
不管背后如何议论,当着本人的面,他们还得老老实实敬着、捧着这位皇家公主,不敢怠慢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