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被陈姗姗骗的团团转,以为陈姗姗是家里最关心她的人,便事事替陈姗姗出头,帮她跟张家梅争吵打仗。可最后,她却在背后当和事佬,撇的一干二净。
爸妈给自己运作来的职位也被陈姗姗抢走,婆家最肥的地也分给陈姗姗。
自己落得一无所有,人人都憎恨的下场。
病死的那天,蔡淑珍才想明白,陈姗姗一直都把她当枪使!
自己就像是陈姗姗操控的傀儡玩偶一样,替她铲除障碍,吸引火力,简直傻的可笑。
“大嫂,结婚的时候我爸妈说每个月都会给我寄一笔钱到信用社。妈现在受伤不方便,我得在家里照顾她和小妹,不如明天你帮我去取回来吧?”
陈姗姗听到钱,两只眼睛亮起来,笑得合不拢嘴的答应,“行,嫂子替你去跑腿!”
翌日清晨,太阳蒙蒙亮。
蔡淑珍抱着脸盆闯进张家梅的屋里,看着仍在暖被窝里睡觉的婆婆,嘴角闪过玩味的笑意,摆出孝顺的架势猛地掀开棉被,“妈,你受伤身体不方便,我替你洗漱!”
“啊!!”
张家梅受到惊吓睁开眼睛,“不用、不用你来献殷勤!”
蔡淑珍用力拧着冰水浸泡过的毛巾,柔声细语的回怼,“那怎么能行呢?我是儿媳妇,婆婆受伤如果不照顾,传出去会被人戳着脊梁骨的,我给您擦脸!”
冰凉的毛巾猛地盖在张家梅脸上,把她的口鼻捂得严严实实。
张家梅冻得牙齿打颤,一把扯掉毛巾想要大口呼吸。蔡淑珍手疾的再次用毛巾堵住她的鼻腔。张家梅气得想要抬手推开她,跟悍妇打架受伤的胳膊骨头发出咔嚓的声响,痛得她龇牙咧嘴,差点背过气。
“妈,您可别乱动。抻着胳膊,伤筋动骨可得休养一百天。”
蔡淑珍用力的拍打着张家梅的脸,把前世受的气全发泄出去,咬牙切齿的笑着说,“要真是不能动弹,我就只能抱着铺盖卷搬到您的屋里来,陪您吃、陪您住了!大嫂今早专门给您做的鸡蛋羹,喂您吃吧!这可是大嫂的心意。”
“咳咳!咳咳咳”
张家梅坐在铁架床上,惊恐的瞪圆眼睛,任由蔡淑珍把冰凉的饭往她嘴里塞,“你!你个贱蹄子是故意折腾我的!等傅斯年回来,我要告诉他,让他跟你离婚!”
蔡淑珍舀起一大勺,掰着张家梅的嘴塞进去,拧眉故作不解的问,“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起早贪黑的伺候您,给您做饭,给您擦脸是不孝顺?你尽管出去说,恐怕别人会说你生在福中不知福呢!傅斯年也不会听你的。”
张家梅错愕的忘记咀嚼。
她看着眼前温顺的蔡淑珍,觉得背后汗毛竖起,阵阵发寒。
晌午,陈姗姗从信用社回来,在饭桌上把信封装着的两张钱交给蔡淑珍,语里带着几分故意,“还得是淑珍的娘家心疼女儿,怕女儿吃苦,月月都寄钱过来。”
张家梅脸色顿时变了变。
她素日最好面子,前世压榨傅斯年的时候也多半是道德绑架,最怕被人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