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刘叔,您这手臂怎么回事?”虽然蔡淑珍不想揭人伤疤,但为知道母亲的事,犹豫一下,问道。
刘叔看看自己的断臂,说:“记得那时,你母亲生病,昏倒在家里。不知怎的,一个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女人敲我家门,想借我家驴,好送你母亲去医院。
我家那头驴很温顺,从没伤过人。可那天不知怎么回事,听说是你母亲出事,村里人都着急。当时只有我家有驴,那女人就带着张蕙岚的丈夫过来,想让他帮忙牵驴,好把你母亲放车上。可谁也没想到,我家那畜生突然发狂,一脚踢在张蕙岚丈夫头上,当场就
我伸手去牵驴,混乱中被撞倒。那近千斤的驴,一脚踩在我手臂上。我就和你妈被送医院了。”
“可按当时情况,不至于整条手臂都截掉吧?”蔡淑珍皱眉。那驴就算踩得再准,也不至于让刘叔的手臂到需要截肢的地步。
哪曾想,一提起这个,刘婶气得拍桌:“当时那驴就踩到你刘叔的肉,骨头一点没伤到。虽说肉被生生踩掉,但也不至于截肢。你刘婶我是远嫁来的,当时正好回娘家,根本来不及收到消息。
那时我已经疼晕在手术室,只听全程等在手术室门口的人说,是一个捂得严严实实、姓张的护士,说她是我妻子,这手不要了,直接截肢。当时医生还劝阻,可那护士特别坚决。”
刘叔一想到这个,黝黑的脸上都能看出气得通红。
也是,莫名被人冒充妻子,还失去一条本来完好的手臂,搁谁身上都不可能笑着面对,等等姓张的护士?
蔡淑珍眼睛瞬间瞪大。当时医院门口那女人也跟她说,张家梅之前就是那里的护士。母亲的护工被换成她,之后母亲病情开始恶化。
“当时我匆匆从娘家赶回,听说这些已经气坏,可我们不知是谁,根本没法找。但说来也怪,那时跟我们说这事的人曾来过我家。当时一帮人闹哄哄往你家走,那人就说听见那护士的声音了。我们当时出去找,可也没找到是谁。”刘婶气得握紧拳头。
可见两人对这人的恨有多深,细想,张家梅和刘叔之前从无交集,到底为什么做这种事?难不成一个恐怖念头涌上蔡淑珍心间,她瞳孔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