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岚音越想越气,戳着床上沈嫣然的额头,咬牙切齿,“都怪你个赔钱货,害我跟着倒霉!”
孩子才几个月大,被她戳的额头立马红了一片,疼得挥舞着小手哭得更凶。
张翠花在外面听见,黑着脸进来。
看见叶岚音那副疯样子,气得抢过孩子就骂,“你个神经病,又在发什么疯!孩子找你惹你了,一天到晚的你埋汰这个咒骂哪个的,我看你是魔怔了!”
“就你这样的,还想跟你大嫂比?做梦去吧!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玩意儿,家里没镜子你好歹也撒泡尿照照你那德行!整天耷拉个脸,宴礼的好运都被你给晦气没了!”
“闭嘴!”
叶岚音霍的站起来,眼睛通红,“你个倚老卖老的老东西,少在我面前摆谱,我不吃这套!”
“我魔怔,哼!你懂个屁!很快我的好日子就要来了!你等着瞧吧,等我成了首富太太,我先拆了你这个破院子!”
“你做梦!”
张翠花气得浑身发抖,颤着手指向门口,“你给我滚!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见天的作妖啊!滚回你们叶家去!我们老沈家容不下你这种搅家精!”
“要滚也是你滚!”
叶岚音眼睛一翻,“我就是指着这片宅子嫁进来的!我男人姓沈,你男人骨头都烂没了,这是我家!”
“真是倒反天罡!你个好吃懒做的破烂货,骂起老娘来了!”
张翠花气得拍腿尖叫起来,“宴礼,把这个疯婆子给我赶出去!别让她再进咱们家的门!”
“你再跟这疯婆子过下去,家宅不宁啊!”
“沈宴礼!我瞎了眼才嫁给你个废物,你就看着你妈欺负我!”
“宴礼,你让开,我抽死这个不识好歹的狗东西!”
“……”
沈家小院吵嚷起来,尖叫声、喝骂声,还有孩子的哭声混在一起,搅合的四邻不安。
半个小时后。
一切归于宁静。
叶岚音红肿着眼睛,抱着哭睡着的小嫣然走了。
可她又什么地方能去呢?
甚至连娘家门都进不了。
只能像之前的无数次争吵后那样,抱着孩子枯坐在村口的老桑树下。
夕阳西坠。
清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飘到她的脚边。
叶岚音搂紧了怀里的孩子,突然觉得很冷。
都这么久了,前世那个该死的沪市首富爹咋还没有露面?
难道自己这辈子,都要被苏青梨踩在脚下?
上辈子自己住厌了洋楼,吃腻了山珍海味,分外怀念年轻时住在乡下时的清新空气。
如今重生一次,她却被困在这方寸之地,动弹不得,才发现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什么狗屁的清新空气,灰扑扑的泥巴路时刻飘荡着尘土,风一刮就是灰头土脸。
哪有住在空调房里,享受着女佣们的跪式服务来的安逸?
上辈子就注定了的富贵,错不了的!
一定是她的耐心不够,等的不够久。
叶岚音咬咬牙,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坐在村口痴痴注视着远方。
她一定能等到!
可是,一连三天,叶岚音都守在村口。
从清晨到黑夜,等的两只眼睛发酸,却始终一无所获。
倒是路过的村民,走过去后指指点点。
“瞧瞧老沈家的媳妇儿,是不是傻了,抱着个孩子在哪儿望啥呢?”
“谁知道啊,自从生了孩子后,她是越来越疯了。”
“可怜她的女儿,还那么小,跟着遭罪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