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的心痛狠狠砸在苏青梨胸腔上。
她揣着满腔愤怒,嘶吼着冲向那两人,“混账!给我老公偿命!”
“嗬!”
苏青梨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心脏狂跳的几乎要从喉咙里冲出去!
冰冷的细密汗水早就浸透了她的额头和全身。
她整个人像是从刚溺毙的深渊里爬出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身上薄薄的睡衣湿漉漉贴在皮肤上,冰凉一片。
窗外还是那道黯淡无光的月牙。
四处静寂无声。
静的让人心里发慌。
到底刚才是梦,还是眼前的是梦?
苏青梨有些分不清。
她踉跄着从床上下来,推门走出去。
直到光着脚踩在院子里,还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直到树上传来一声清脆的猫叫声,“喵呜~~”
然后一道黑白花的身影,从树枝上跳下来,落在苏青梨的脚边。
是荷花。
已经被养肥的它围着苏青梨转了两圈,似乎看出她的惶恐与不安,把爪子放在她的脚面上。
热乎乎的脚垫,带着些许力道,终于把苏青梨真正唤醒。
她弯下腰抱起荷花,眼泪汹涌的顺着脸颊滴落,“荷花,谢谢你荷花。”
“我……我刚才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它太真实了,我……我好怕……”
温热的泪珠滴落在荷花的蒜瓣爪爪上。
它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凑到苏青梨跟前,用带刺的小舌头舔去了即将滚落的泪珠。
是咸的。
荷花的瞳孔缩了下,用毛茸茸的脑袋往苏青梨怀里拱,“喵呜~~”
“乖,荷花乖,我知道这些都是假的,我不哭,都是假的,只是场噩梦而已啊。”
“可是荷花,我心里好怕……”
“宴臣他肯定会没事的,对吧,他肯定在回来跟我们团圆的路上,对吧?”
月影婆娑,照着树下的苏青梨。
和她怀里抱着的那只奶牛猫。
这里没有硝烟,没有枪炮,只剩下对沈宴臣浓浓的担心和思念。
同一片月光下。
执行绝密任务离开了很久的沈宴臣,正坐在一个高高的山坡上。
他穿着老旧的工装,赫然是工人打扮。
在他旁边不远,几个跟他一样打扮的工人正皱眉争论着什么。
“我去,我入党早,这事非我莫属。”
“入党早算什么,我参军比你早,是你班长,这事我来。”
“好了,都别争了,我去!”
沈宴臣吐掉嘴里嚼着的狗尾巴草,决绝站了起来,“你们都还没成家,我好歹有了后,这个任务,非我不可!”
离开军区的这大半个月,沈宴臣带着连队里最精锐的三名战士,执行着一项十分绝密的任务。
他们四个人轻装上阵,秘密来到和邻国接壤的荒凉林区。
在这里跋涉潜伏了很久,按照组织给出的消息,成功抓捕到潜藏在兵工厂内部,被策反的蛀虫鼹鼠。
对方早被敌国收买,秘密收集了兵工厂内最新式的武器核心机密,准备高价卖出牟利。
三天前,沈宴臣顺利将鼹鼠抓获。
废了很久的功夫,才从他嘴里撬出来敌国接头人的地点和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