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哭都不敢发出声,瘪着嘴猛抽着肩膀,无声的呜咽着。
窗外的花儿开得正艳。
叶岚音哭得比死了爹还惨。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是重生回来的啊,怎么就把日子给过成了这样?
军区说大不大,来来回回的,也就那么些人。
很快,叶岚音又一次挨打的消息,就像风似得,卷到了苏青梨的耳朵里。
她的肚子已经有七个月了,最近都很少出门。
这事还是一贯藏不住话的徐玉梅回来学的。
“啧啧啧,听说那顿打挨的可不轻,是陈团长用破鞋底抽的,嚎了半宿呢。”
“这两天我出门都没见叶岚音出来,估计她总算知道什么叫丢人现眼,不敢露头了吧。”
徐玉梅的唏嘘中带着点解气。
她是真瞧不上叶岚音那样的人。
苏青梨倒是一贯的淡然,轻轻晃着摇椅,半点没停下。
细白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窝在她怀里犯困的奶牛猫荷花。
一贯沉静的星眸,这时候更是如水般深邃。
又听徐玉梅说了半天,苏青梨才微微掀了掀唇,“怪不得别人,都是她自找的。”
对苏青梨来说,叶岚音就是一小片无足轻重的污渍。
她甚至都懒得去幸灾乐祸。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或坎坷,或艰辛,或平步青云,腾风而起。
唯有叶岚音的苦难,是她自己编织出来的,怪不了任何人。
俩人说着闲话,外面夕阳正好。
沈宴臣走回来时,恰好看到这一幕。
夕阳的余晖笼罩了大半个院子,似乎给他正怀着七个月身孕的妻子镀了层金边。
她的优雅恬静,她的淡然从容,让他怎么都看不够。
沈宴臣放慢了脚步,缓缓来到他心尖上的媳妇儿身边。
然后半跪下来,温热的大手小心翼翼贴在她宛如满月般隆起的腹部上,“媳妇儿,这俩小家伙今天乖不乖?有没有闹你?”
他的动作轻柔又虔诚,就像是在膜拜稀世珍宝似得。
看到他,苏青梨嘴角的笑意终于有了真切的温度。
她轻轻覆上他的手背,软软一笑,“没有,小家伙们都很乖。”
话音刚落,她的肚皮就被猛地踹了下。
动作剧烈的,让贴着她肚皮的沈宴臣立即感应到了。
他顿时急了眼,凑近刚鼓起的地方亲了下,小声哄着,“乖宝宝,妈妈很辛苦,不要闹她哈,乖。”
徐玉梅在旁边看的哭笑不得。
她也是怀过孩子的,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孕妇可以被如此珍视。
而随着沈宴臣的安抚,苏青梨肚皮上那块能看出小脚丫形状的隆起,居然真的消了下去。
果然,一家人都是心灵相通的吧。
吃过饭后,沈宴臣陪着苏青梨在林荫道上散步。
两人郎才女貌,成了家属院里最动人的风景。
随着肚子的笨重,苏青梨的行动有点缓慢。
沈宴臣坚实的臂弯就成了她最安稳的依靠。
他微微躬着身子,迁就着她的速度。
就连抬脚落下的节奏,都随着苏青梨微微的停滞而调整。
这么细致入微的呵护,羡慕的人眼都要红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