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梨又给苗苗盛汤,细心搅动吹凉了些。
这才掰了点软和的馒头泡进去,用勺子盛了送到苗苗嘴边。
“慢点喝,小心烫。”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孟静娴看向苏青梨时,眼里满是浓重的欣赏。
还有一份隐隐的探究。
之前她给严正军母亲检查过,很确定苏青梨的医疗急救手法非常的专业。
被她按过的穴位,绝对是抢救心梗的最优选。
令人惊奇的是,苏青梨从来没学过医!
简直就是天才!
孟静娴沉吟了下,说出来这趟来的目的,“青梨丫头,你外婆跟苗医学了点医术?”
苏青梨手里的动作微微一顿,抬头对上孟静娴温和的眼神,点了点头,“算是吧,我外婆认识的那位老人,是深山苗寨里最后一代精通古方草药的苗医。”
“那时候我还小,耳濡目染了些,可惜那位老人家每两年就过世了。”
“唉,苗医一道,传承精深,可惜了,”孟静娴深深叹息,感慨里又深深的惋惜,“我年轻的时候,跟着老头子去过西南剿匪,当时在部队医院里,见到过深山苗医的独特手法。”
“他们传承悠远,能把很多西医束手无策,或者需要很大代价才能治疗的慢性疾病,用看似简单的草药和方法给根除。”
“可惜啊,那时候讲学派,导致很多东西没能真正重视和研究。”
“我老了,当年那种扑在战地医院最前线,一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钻研医术,多救几条人命的劲头没有了。”
“唉,心有余,而力不足咯。”
孟静娴的感慨里,带着深深的遗憾。
那是对古老传承的断代,和自身衰老的无奈。
苏青梨的心却突然狂跳起来。
她似乎看到了一扇希望的门,正向她裂开一道光明的缝隙!
“孟姨。”
苏青梨猛地起身,看向孟静娴,“其实,我小时候偷偷跟我外婆学了点皮毛,连门都没有入。”
“但是我一直记得外婆的话,悬壶济世,救人救己。”
“孟姨,我一直很敬佩您救死扶伤的风骨,如果有可能的话,你能不能帮我圆一个梦?”
孟静娴神情微动,隐隐猜到了苏青梨想说的,“什么梦?你说。”
苏青梨突然有点紧张,双手在身侧无意识的握紧又松开,“孟姨,我想找个真正的老师,系统的教我学医,把治病救人的本事传承下去。”
“我知道这个想法有点异想天开,可人如果没有梦想,和咸鱼又有什么区别?”
“孟姨,你是有大智慧,大境界的,愿意收下我这个不成器的学生……从头教起吗?”
“哪怕只是告诉我哪儿不对都行,只要您肯点拨一句,我都受益匪浅!感激不尽!”
整个房间都安静了。
似乎饭桌上的空气,也跟着凝固了似得。
沈宴臣有点愕然地看着苏青梨,眼神深邃。
他的小妻子,永远都是那么的果断有勇气啊。
明明有那么多事要忙,却一刻都不舍得闲下来。
之前就看到过她对着空间里那些草药发呆,现在想起来,估计当时她心里就悄悄燃起了学医的小火苗吧。
毕竟不管是教人种植辣椒,还是开食品厂,或者教人做菜,能帮的人都是有限的。
最多只能帮别人解决经济上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