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喜欢,认准了目标,就不要有任何顾虑,只管敞开了放手去做就是,我可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不过,今晚的拜师,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点?”
说起来,孟静娴曾经可是军区医院的院长,教出来的学生遍布如今的各个医疗系统。
随便哪个站出来,都是能独当一面,医术高超的。
只是两句话拜师,总觉得不太像样。
他能想到的,苏青梨自然早就想到了。
她靠在沈宴臣背上,语气分外郑重,“那当然了,刚才只是投石问路,拜师是件很严肃的事,我必须准备个正式的拜师礼。”
“不是为了虚名,而是为了对孟院长的尊重,她在医学界战斗了也一辈子,配得上这份郑重。”
沈宴臣向来是苏青梨的小迷弟。
在他眼里,媳妇儿说的就没有错过!
他伸手抚平苏青梨微微翘起的鬓发,声音温柔似水,“好,都依你,说吧,拜师礼都需要我做些什么。”
“不用你操心这些,我去准备就好。”
苏青梨笑得分外自信,“你忘了,我可是有个应有尽有的空间,想要什么,比探囊取物还要简单。”
“这次我一定要好好筹备,绝不能敷衍坏了规矩。”
知道她心里有数,沈宴臣没再多说什么。
他打了个哈欠,拥着苏青梨躺下,“好,你喜欢就好。”
次日清晨。
天色刚亮,朦胧的北风里,弥漫着一种冬日里特有的蓝灰色。
冰凉的晨雾,还没有完全散去。
苏青梨却起了个大早。
窈窕的身影裹在厚实的棉袄里,出现在红砖小楼前。
为了今天的拜师宴,她激动的沈宴臣还没去上操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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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裁合体不说,颜色还庄重不显得暮气。
衬得苏青梨的肌肤比雪还要白,眉目也越发的明丽。
她踩着积雪大步往前走,两只手里拎满了东西,沉甸甸的,外面还裹着吉祥的红色硬纸,扎着麻绳。
很快,她就来到了贺勤的小院。
警卫员打开门,把她让进去。
苏青梨这才发现,孟静娴早就醒了,正戴着老花眼镜,在客厅里捧着本书看。
虽然已经退休多年,但是她身上军人和医者的风骨犹在。
那头白发梳理的一丝不苟,自彰显着长者风范。
“老师。”
苏青梨站在门口,轻声打招呼。
孟静娴立即回头。
看到是苏青梨,她立即把手里的书放下,快步迎上去,“青梨丫头,怎么来这么早?”
“快,快进来,外头凉。”
“你也真是,来就来了,拿什么东西呢?我们什么都不缺,以后不许这样了!”
“老师,打扰你休息了。”
苏青梨笑呵呵进门,把拎着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并没有急着打开。
而是后退了半步,然后冲孟静娴深深弯下腰,行了一个比昨晚在饭桌上更加庄重正式的大礼。
“老师,昨天晚上我是临时起意,准备的不充分,觉得有点亵渎师道。”
“今天专程登门拜访,备了点小心意,就是想正式拜请,恳请您收下我这个不成器的学生,指点我踏入医道的门槛,传我济世救人的真本事!”
说完,苏青梨维持着鞠躬的姿态,等待宣判。
整个客厅静悄悄的。
只有墙角一座老式座钟,发出均匀的滴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