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箴按着眉心,声音还透着虚弱,“你先回去。”
白荷很乖很乖地点头,“知道了,还要多谢景少,这次您又帮了我。不然,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景箴看上去很累,只是疲惫地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白荷脚下的高跟鞋踩出了哒哒的脆响,她大大方方地走到门口,又故作惊讶地提高了声音,“呀,这粥闻起来可真香,是景太太亲手熬的吗?”
元泱用力攥着托盘,骨节发白。
白荷笑了笑,“粥都凉了,不如给景少换个别的菜?”
元泱“凉了”,景少夫人的位置该换人了。
托盘沉甸甸的,莲子粥散发着香甜的热气。
元泱也笑了,她一字一顿地开口,“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
白荷被她眼底的怒气惊了一跳,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敛了视线。
到底还是不甘心,白荷恼羞成怒地压低了声音,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小腹,“那我们告辞了?”
她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元泱瞬间浑身一僵。
人逢喜事精神爽。
白荷得意洋洋地下了楼,昨夜通宵拍戏的疲倦一扫而空。
她刚走出大门,就听到楼上一声巨响。
元泱毕竟是骄奢淫逸,娇生惯养的豪门大小姐,她哪里懂什么男人?懂什么叫低头示弱?
白荷满脸不屑,而像景箴这种人,又怎么能容忍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诘问?
瓷白的盅被砸烂在地,碎成了一滩齑粉,莲子粥香甜的气息也压不过房间里的阴霾。
景箴按着眉心,耐心彻底告罄,“你闹够了没有!”
心疼到极致,她竟没有知觉了。
元泱一字一顿地开口,“景箴,你要不要脸?你还有没有一丝廉耻之心!”
景箴忽地掀开被子,几步压到了元泱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