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箴沉默了。
元泱气红了脸,她确实很生气,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生气。
似乎,她只能被动地接受景箴给她的一切。
前脚还在怀疑她,逼地她想方设法,自证清白。
不到二十四小时,景箴又告诉她,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她,一切只是为了让凶手放松警惕?
她的懊恼不安,她的后悔,她的难过,似乎只是多余的、不识大局的吵闹
景箴用力抵着眉心。
大约过了一分钟,他平静地开口,“你如果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掐着白荷的脖子把她往泳池里灌,周玲玲根本不敢拿你顶包。”
“说来说去,还是怨我伤了你的心上人。”
元泱已经丧失了理智,此时此刻,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怼景箴。
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逻辑。
她很想,特别想和景箴大吵一架,动手也没关系。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让我去给白荷赔礼道歉?”元泱咄咄逼人。
景箴打开了车窗。
吹了大半天的冷风,景箴决定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争执。
他转过身体,对着元泱,语气真挚,“这件事算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元泱被噎住了。
原本攒了一肚子的气,如果戳开,发泄完就好了。
可景箴偏偏要把出气孔堵地严严实实。
“你这算什么?”
元泱心里的火气越来越旺。
“我应该和你事先商量一下的,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