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他敢打我儿子,还有那个陆淑芬,也不是好货,当初要不是她勾搭我儿子,我儿子能看上她?好几天就跑了,害得建刚现在还打光棍,这下好了,连后都没留。”
杜鹃一听就炸了,哭骂声像泼妇骂街。
正骂得起劲,一个护士进来,不耐烦地打断她:“家属,先去交下住院费。”
杜鹃的哭声猛地停了,像被掐住脖子,瞪着眼问护士:“住院费?多少?”
护士递过来一张单子。
她手有点抖地接过来,一看数字:三百二十八块五!
“三百多?你们抢钱啊!我哪来这么多钱。”杜鹃声音都尖了。
要知道,那时候普通工人一个月也就挣三四十块。三百多,差不多是她一两年的收入!
前几天刚给陈建刚塞了两百块,那可是她的养老钱。
“没钱就赶紧带你儿子走,我们这儿不是搞慈善的。”
护士说话冷冰冰的,一点情面都不讲。
“你们心也太黑了,光想着坑钱,我儿子被打成这样,你们不救就算了,还要收这么多钱,还有没有王法了。”
杜鹃立刻撒起泼来,又哭又喊,在地上打滚。
周围的病人和家属都被这动静吸引过来,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杜鹃眼睛一扫,看到缴费单上除了治伤的钱,还有一项写着“摘除睾丸一项写着“摘除睾丸手术”。
“睾丸?什么是睾丸?”杜鹃指着那行字,一脸懵地问护士。
护士很不耐烦,但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好发火,只能压着性子解释:“就是男人身上很重要的东西,没了它,就生不了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