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淑芬,你个不要脸的破鞋,给老娘滚出来。”
屋里的陆淑芬听到那尖利的叫骂,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针线啪嗒掉地上,脸唰地白了。
这声音,跟鬼叫似的,缠了她不知道多少日子,一想起来就浑身发冷。陆淑芬在陈家受的那些罪,一下子全涌上来了。
“这老不死的又来干什么?”陆怔腾地站起来,火气直冲脑门。这老妖婆还敢跑他家门口闹事。
他抄起墙角的锄头就要往外冲。林海棠赶紧拉住他:“阿川去开门就行了,你拿锄头干什么?别犯浑,万一闹大了。”
陆川眉头拧成了疙瘩,那泼妇的骂声,隔着门都清清楚楚。
陈建刚那个混账抢东西还打人,现在躺医院里,这老东西不想着弄钱救命,倒跑他家来撒泼,简直没天理。
“我去开门,你们都别动。”陆川沉着脸说,大步走到院门口。
陆怔被林海棠拽着,还是气得不行,把锄头往地上狠狠一杵,咬牙道:“陈家也太欺负人了,真当咱陆家是软柿子?”
陆川打开门,高大的身子堵在门口,挡住了杜鹃的视线。
杜鹃抬头瞅着这个比她儿子还壮实的男人,一点不怕,反而更来劲了。她像个疯婆子,指着陆川的鼻子就骂:
“陆川,你个黑心烂肺的,把我儿子打成那样,你还有脸站这儿。”
唾沫星子溅了陆川一脸,他嫌恶地皱皱眉,往后躲了躲。
杜鹃不管不顾地撒泼,根本不在意旁边看热闹的村民。
“你要不想我去治安局告你,麻溜拿钱,两千块,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六十年代的两千块,那可是大钱,城里都能买个小房子了。
杜鹃这纯粹是狮子大开口来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