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羽丢了个饼子给他,让他先填饱肚子。
“小陆同志。”周守仁嚼着饼子嘴里含糊不清,“我看咱们今天就在这附近转转算了,打点小东西明天一早就下山吧,这里实在是太邪性了,就我们两个把握不住的!”
闻陆飞羽抬眼看了看他,嘴角似笑非笑,“我看你还真被那山魈吓破胆了,你平时的牛逼劲儿呢,那不就是个长得怪了点的大猴子嘛,说不定它还怕我们呢。”
“话是这么说”周守仁叹了口气,“可我这心里头总觉得不踏实,你想啊,昨天那麂子是不是边跑边引我们?我们没上当,晚上就看到这鬼影似的山魈,你要说两件事没关联,我可不信。”
“管它是不是故意。”陆飞羽满不在乎地将弓背到身上,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屑,“它要是再敢出现,我让他尝尝弓箭的味道,正好没吃过山魈肉呢,就当是尝尝鲜了,你别怕嘛!”
他的语气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混不吝和自信。
周守仁闻张了张嘴,还想再劝。
可是却见陆飞羽已经拎起柴刀,当先朝着昨天遇到麂子的方向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周守仁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办法只得赶紧收拾好东西,快步跟了上去。
等会儿要是再见到那邪门的麂子,说什么也得拉住这小子,绝不能让他再追了。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在密林中穿行。
陆飞羽不时停下脚步,观察着地上的足迹和啃食痕迹。
打猎就这么点花样,就是看附近的痕迹。
跟在后面的周守仁则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他的目光总是游移在那些树丛得阴影里。
仿佛随时会再有那佝偻的黑影蹦出来。
说来也怪。
平日里这青柏山边缘地带总能见到些野兔,山鸡的踪影。
可今天走了大半晌,除了几声鸟叫之外竟连根猎物的毛都没看见。